老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道:“办法有倒是有,只不过有几分风险。老臣可以采取以毒攻毒的方式,调配出同样毒性的毒药。只是…因老臣第一次见此毒,故不确定调出来的毒药一定能攻毒成功。”
“调!我来试毒!”
“万万不可!您是千金之躯,怎能以身试毒,万一出了什么事,老臣如何跟……”
“勿要再劝,我意已决!”
“这万万不可啊!门内上下及宫中上下这么多人,随便拉个谁试毒也是可以的。”
“这关乎玄裳的性命,我不放心。你勿要再劝,准备好解药便可。”
“可……唉,罢了。只是有一点,老臣要先提醒门主,就算毒解了,恐怕……”
“恐怕什么?”
“此毒……废了左姑娘所有的武功。就算毒解了,这武功……也不可能恢复了。”
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瞬间砸在他头上,他握紧了双拳,实在不敢想象,日后她得知这个消息,会有多痛苦。
“吱吖”声响起,房间内此刻只剩池墨,和陷入昏迷的左玄裳。
他握起她的手顶在额心,他从未这么无助且害怕过,即使他从不信神明,此刻能给他希望的也只有神明。
若是她能活下去,他定不会再让她冒一丝险。
这世上所有的仇和怨,都让他来替她解决吧。坦白身份也好,让她恨自己一辈子也好,他真的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而昏迷中的左玄裳,丝毫不知外面那人的想法。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很久远的梦。
她梦到很久以前,自己刚随着父母和族人,迁移到一个不知名小村落里。
那时虽然可以自给自足,但有些东西仍是需要去隔壁镇上采购。族里的人都不愿意去,因为在北屠人的眼里,除他们之外的人不过都是任人宰割的蝼蚁而已。
为了不让人起疑,采购需要伪装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同他们成为朋友,可北屠的人又怎会同蝼蚁成为朋友?
正当人选久久不定时,她的父母自告奋勇,愿意当采购者。
一切噩梦皆来自于此。
她的父母虽姓北屠,却与族人格格不入。他们并不需要伪装,因为他们是真的想做一个好人。
原本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直到有一日,隔壁镇上来了一个名叫“吴柴”的人,他一眼便发现了她父母与镇上人的不同,顺藤摸瓜很快便找到了北屠一族的藏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