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上午,宁蘅睡醒后,看了会儿手机,读了会儿书,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她这一阵子,都很心不在焉。

傅瑾州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你母亲?”

宁蘅沉默。

“她很坏,她对你不好,她偏心宁辰,甚至偏心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宁萱。任由着你被宁家打骂。被外界羞辱。”

顿了一下。

傅瑾州指腹撩起她耳边的碎发,语调有些意味深长:“但她很爱你。”

远比爱宁辰还要爱你。

宁蘅眼帘微掀,没有说话。

傅瑾州接着说道:“她为了你,做了很多,常人难以做到的事。”

甚至。

满手都是鲜血。

“她今天,还去了警调局……”

宁蘅语调很淡,依旧一脸漠然,打断他:“我不想听有关她的事。”

傅瑾州塞住。

半晌。

他失笑,将她轻拢入怀。

“好,那就不说。”

……

警调局。

薛知棠亲自去保释了沈如芸。

然后。

她带着几名保镖,将沈如芸带到了京郊的一座烂尾楼。

几日不见。

沈如芸的面容上,已不复往日光鲜亮丽,女儿惨死,她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满脸皆是疲惫。

她一下车,就连连惊恐的后退,对着薛知棠怒吼:“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心,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薛知棠面容微笑:“你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吗?不如你来猜猜看?”

沈如芸眸光瞬间变得阴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本茶里的毒药,是你自己下进去的!是你害我!贱人!”

薛知棠眉眼间依旧从容淡笑。

她用唇角慢悠悠的说道:“是又如何?可也是我保释了你,那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这话落下。

沈如芸瞬间像是发了疯。

“笑话!我女儿就是你害死的对不对?!你简直就是个毒妇,你比毒蛇还毒!你虐待自己女儿,漠视自己正在坐在牢狱的儿子!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毒的人?!!”

薛知棠弯唇:“这帽子可别乱戴,你女儿的死,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胡说!胡说!”

沈如芸疯了般要冲上来。

但是却被保镖死死挟持住。

薛知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狼狈摸样:“我骗你干什么?这种时候,你还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顿了下。

她忽然又道:“不过我的确想过杀她,我在她常用的那台斯坦威的钢琴上下了慢性毒,最多五年,她必死无疑。”

沈如芸又要发狂。

保镖直接让她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