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春凤在徐家可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脏活累活。

对于手指的缺失,春凤是这样解释的:“是我自己用菜刀砍掉的。她说家里鸡蛋少了一个,怪我偷吃让人打我。

我不愿意承认这冤枉,就砍了自己的手!”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春凤口中的那个冤枉人的,就是再嫁后的婆婆。

这一刀让她对婆家死心,也对逼自己出嫁的娘家死心。

从逃荒路上跑了,她就再也没有想过娘家。

“春凤……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徐大柱此时深深懊悔,自己不该强行把媳妇送回娘家。

本来是想她能重新找一户人家好好生活,却是将她送去受折磨。

春凤终于是回来了,她不想再提过去:“大柱哥,我不再是以前什么都不会的凤妹子,我有力气,能干活,你会的只要教我,我就会了。”

“凤妹子!我……”徐大柱喉头发紧,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能转头将脸避开春凤的视线。

两家人很默契,没有去梯田边打扰夫妻的团聚,而是分头各忙各的事。

麦收在即,就这一两天就要收割,小满爷又开始磨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