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说：“盼梅，别客气，念念是三月十一号出生的，不到七个月。”

顾盼梅伸手要抱念念，念念看着顾盼梅，却一点也不生分，也伸手要顾盼梅抱抱。

顾盼梅看着念念圆嘟嘟的脸蛋像刚摘的水蜜桃，睫毛长得能搁住月光。念念不怕生，乌溜溜的眼珠随着顾盼梅胸前的翡翠吊坠转。

“才七个多月，见到漂亮的就挪不开眼。”明月笑着说，指尖轻轻擦过女儿嘴角的奶渍。小念念突然咧开没牙的嘴笑，软乎乎的手掌一把抓住顾盼梅胸前的翡翠吊坠不松手。

“小美女是不是看上我的吊坠了，阿姨就当见面礼，送给你了。”顾盼梅说着取下胸前的吊坠。明月连忙阻止，说已经收过红包了，不能再要吊坠了。

“孩子想要，就给她，你客气啥？”说着就给念念带上，念念冲着顾盼梅笑，明月说：“看你开心的，谢谢阿姨。”

乔玉英已经开始上菜，都是农村的家常菜，最后上的是清蒸桃花河鲤鱼，蒸笼揭开时白汽腾空，鲤鱼的清香混着桃花的特殊香气弥漫开来。顾盼梅低头嗅了嗅，再抬头时发现怀里的娃娃正盯着自己，小鼻子一耸一耸地学着闻香气的模样。

“小馋猫。”明月点着女儿的鼻尖，转身要接过孩子。谁知念念忽然攥紧顾盼梅的衣襟，咿咿呀呀地往她怀里蹭。

玉英婶布筷的手顿了顿，眼角的笑纹更深了：“怪事，这孩子平时认生得很，谁都不要，今天这是怎么了。”

明月说：“要了人家的东西，当然要表现表现了。”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月光渐渐爬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顾盼梅小心抱着温软的奶团子，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混着桃花酿的甜香，竟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女儿刚出生时也是这般依偎在怀里。

念念忽然仰头发出“咕”的一声，嘴角冒出个奶泡泡。在众人笑声中，灶台上的老座钟当当敲响，惊起檐下几只山雀。扑棱棱的振翅声里，婴儿的瞳孔映出跳跃的灯光，仿佛盛下了整座桃花山的夜晚。

明月夹了块桃花河鲤鱼放在顾盼梅面前的碟子里，笑着说：“你尝尝，看看鱼肉里有没有桃花香味。”

顾盼梅尝了一口，说道：“是的，鱼肉鲜嫩少刺，确实有一股桃花香味。”

几个人边吃边聊，念念一直由顾盼梅抱着，顾盼梅边吃边逗着念念，她发现念念和志生一点也不像，不禁想起自己的女儿依然，也一点都不像志生，她就感到奇怪，难道自己和明月的基因太强大了，生出的女儿都不像爸爸。

离开时，乔玉英拿出了一坛桃花酒，对顾盼梅说：“上次听明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