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宫廷内老臣们的叹息与小国王惶恐的啼哭交织在一起,见证着一个延续八百多年的哈布斯堡皇族,其尊严正一寸寸地彻底消逝。
1799年,第二次反法同盟战争的硝烟,弥漫在北德意志的士地上。普鲁士领导的北德意志联盟在战场上苦苦支撑,但在法国精锐部队的猛烈进攻下,防线逐渐崩溃。
普鲁士士兵的鲜血染红了易北河的河水,也染红了他们最后的反抗希望。当柯尼斯堡的堡垒在法军炮火中化为废墟,整个德意志彻底落入安德鲁的掌控之中。
很快,随着安德鲁的一份敕令,“莱茵联邦”正式更名为“德意志邦联”。这看似简单的名称改变,实则是安德鲁统治手段的一次巧妙调整,让他的控制更加稳固而隐秘。
从1799年开始,“德意志邦联”的大会,基本上都是每年年初,于法兰克福举办一次。而今年的参会阵容堪称空前。
除了德意志境内数十个邦国的领主与执政官外,安德鲁法国的欧洲与亚洲盟友们纷纷派出最精锐的外交使团。
意大利半岛上,撒丁王国的代表身着镶满珍珠的天鹅绒外套,而伦巴第王国代表的披风上绣着家族引以为傲的双头鹰纹章,那不勒斯的贵族则佩戴着镶嵌红宝石的黄金权杖,这些来自亚平宁的显贵们,在踏入会场时便用挑剔的目光扫视四周,盘算着如何在这场权力游戏中,为自己君主及家族谋得最大利益。
瑞士联邦的代表们衣着相对朴素,却难掩眼神中的精明,他们腰间佩戴的短剑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依照规定,所有的剑身都需留在大门的寄存处,仅有毫无威胁的剑鞘方能带进大厅。
荷兰的外交官们身着剪裁考究的丝绸礼服,衣领上别着象征海上霸权的锚形徽章,低声议论着莱茵河航运对其商业帝国的重要性;
西班牙的代表们都聚集在角落,他们华贵的斗篷上装饰着象征伊比利亚半岛的石榴花纹样,却在谈论着如何去说服安德鲁法国的军队尽早离开葡萄牙。
丹麦的使臣手持镶嵌琥珀的权杖,在与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的代表们寒暄时,目光不时瞥向自己的北方,忧虑着复兴中的瑞典,对挪威公国及冰岛的贪婪之心;
波兰的贵族们则神情激动,他们身着传统的束腰长袍,渴望着借助安德鲁法国的强大力量,要向沙皇俄国进行一场民族复仇。
更引人注目的是,瑞典的代表团首次出现在这场盛会中。他们身披厚重的熊皮披风,蓝色制服上的银质纽扣在灯光下闪烁,为首的费森伯爵眼神冷峻,不时与法国代表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传递着某个重大的秘密协议。
而来自奥斯曼帝国与波斯的驻法大使,身着绣满金线的长袍,头戴镶嵌绿松石的头巾,他们的出现让整个会场都弥漫着神秘的异域气息。
奥斯曼大使的随从们腰悬弯刀(仅刀鞘),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波斯大使则优雅地抚弄着胡须,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法语与欧洲贵族们交谈,试图在这场欧洲人的权力游戏中为自己的国家谋取一席之地。
如今,这座议会大厦内,表面上一片和谐。各国代表们身着华丽服饰,优雅地谈笑风生。他们互相鞠躬行礼,眼神交汇时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法语、拉丁语、意大利语、德语、士耳其语、波斯语等多种语言,交织成一片悦耳的声浪。
意大利诸侯们用夸张的手势讲述着威尼斯狂欢节的趣事,荷兰外交官们举杯谈论着香料贸易的新航线,波兰贵族们则在低声诉说他们对白罗斯及乌克兰士地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