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卫守备心里也慌,表现的要比其他人好一点。
可惜,魏达的视线环视一圈后,看着一群受惊吓的鹌鹑似得官员,最后视线落在他头上:“安得志,身为南海卫守备,不思报效朝廷,与走私海匪私相授受,无视巡抚大人的各项政令,多次上路设卡收费。咱家要问一句,你是官兵呢,还是土匪?”
“娘咧!”南海卫守备一声惊呼,一屁股坐地上了,挣扎着想爬起来,实在是没力气,好几次爬一半又坐回去了。
谁都没想到,第一个倒霉的是南海卫守备,被吓半死的知府胡平一看这个,似乎嗯?难道是他送的少了?有可能啊!
胡平的勇气也恢复了,陈栋和陈定兄弟这会也缓过来了,互相看看后,默契的认为,一定是刺客事件,巡抚对安得志不满了。
“带下去!”魏达根本没有多废话,一声令下,两个龙禁尉上前,架起人就走,死狗一样的守备被架着到门口时,贾琏进来了。
“巡抚大人,救我!”一声喊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贾琏的方向。
贾琏抬手示意停下,众人都仿佛看见了希望之光,纷纷祈祷,希望这次抓人,是龙禁尉的擅自行动。
“魏公公,龙禁尉抓人,贾某拦不住,只是证据一定要有。”贾琏的态度,看似他事先不知道魏达的来到一般。
“贾巡抚,龙禁尉既然来抓人,自然是证据确凿,不会给您添乱的。”魏达不卑不亢的回答,一唱一和。
贾琏默默的让开道路,任凭守备如何呼救,丝毫没有反应。
现场真是如同猴群目睹了杀鸡的过程,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琏镇定的走到中间,冲众人抱手:“各位,受惊了。”
“抚台客气了,安得志罪有应得,与他人无关。”胡平回了一会血,这会有余力站起说话了。
众人纷纷附和,贾琏笑着回头问魏达:“魏公公,真的是这样么?”
魏达咧嘴一笑:“贾抚台,这才到哪啊?安得志不过是开胃的小菜,老鼠拉木锨,大的在后头。”
一句话,给现场气氛再次干到了冰点。
只能说这是贾琏的恶趣味了,让在场诸位的心情坐过山车,刚从地狱里回到人间,一句话又跌回去了。
贾琏还演戏上瘾了,看着面色惨白的众人,笑眯眯的反问:“还有大的?不会是来抓贾某的吧?”
这话问的众人的心内再次燃起了希望,对啊,要说大的,贾琏才是最大的。
当然也有知道根底的,比如说胡平,他就不抱任何希望了,知道今夜他大概是过不去了。
“那不能,贾抚台为官清正,人尽皆知。”魏达笑着回答,贾琏不客气的拖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那行,贾某就坐着看。”
“您瞧好吧!保证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魏达笑呵呵的说着,对于他恭维贾琏的话,在场的官绅疯狂吐槽。贾巡抚上任时收了多少礼,你怎么不去查,你敢么?只敢欺负我们这些人。
魏达笑呵呵的回头,再次面对众人时,能站着的已经没几个了,都坐在椅子上,丑态百出。
知府胡平倒是认命了,瘫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
魏达开口:“惠州知府胡平,捏造假币事实,在治下境内,禁绝朝廷发行的银币流通,以此谋取暴利。银币乃皇家银行发行,胡平此举,形同谋逆,来人啊,拿下!”
胡平被惊醒似得跳了起来,跪地膝行至贾琏面前,嚎哭道:“巡抚大人,救救卑职!只要能让卑职度过此劫,卑职愿意奉上全部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