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干脆对杨征文吩咐道:“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可我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没精力招呼大家。你在工作群里通知一下,有事的,就到医院来找我说事,没事的,就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湖阳还有好多工作等着大家去做!”

众人与路北方打交道已久,知晓市委书记向来态度鲜明,所做的决定说一不二。此刻虽被“赶”了出来,但也理解他的苦心,便陆续散去。只留下确实有事的局长、县委书记们,留下来汇报工作。

……

这几天,上官松涛同样备受煎熬。

作为针对路北方的幕后黑手,他如今每日都过得胆战心惊。

虽说表面上,他还像往常一样,照常上班、下班,佯装若无其事。

可每当独处时,他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手中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片刻不停。

如今,龙玉全虽已离世,可专案组并未就此罢手,仍在持续深挖,他心里清楚得很。

在这般情形下,他发给杜老三、暴露路北方行踪的那条短信,仿若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让他万劫不复。

他试图宽慰自己,只要稳住阵脚,不露丝毫破绽,或许还有转机。

然而,内心的惶恐,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怎么也压制不住。

一想到杜老三可能被专案组擒获,他便满心绝望与无奈。

他深知,杜老三这颗“定时炸弹”一旦引爆,局面必将彻底失控。

那天,唐逸飞带人围堵渌口监狱时,杜老三瞅准时机,溜之大吉,跑去广东避风头。哪晓得,事情愈发严重,闹得龙玉全不堪重负,自杀身亡,他这才惊觉后怕。

这天,上官松涛与友人外出吃饭,瞅见饭店有电话,便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杜老三留下的手机号码。

上官松涛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恳切:“杜老三,你最近可千万别回来!眼下专案组盯得跟疯了似的,到处深挖线索,你只要一露面,准得被他们逮个正着。”

电话那头,杜老三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与烦躁:“上官,你说得轻巧,我在这边待得也不安生啊!我那些生意、人脉可都在浙阳,这一走,全乱套了。再说了,我在那鞋厂还有股份,好几千万呢,就这么扔了?”

上官松涛气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大声叫嚷,只能咬牙切齿地回道:“你要钱还是要命?现在这形势,保住命比啥都重要!你要是回来,不但钱拿不到,还得把牢底坐穿。”

杜老三沉默片刻,接着说道:“我也想过远走高飞,可我老婆孩子还在浙阳,我能撇下他们不管?我走了,他们咋办?”

上官松涛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脑海中飞速盘算着,试图找出一个能稳住杜老三的法子:“杜老三,你听我说,你先在广东待着,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这边想办法给你老婆孩子安排一下,送他们去你那和你会合,保证他们安全,你看行不?”

杜老三梗着脖子,对着电话吼道:“上官书记,你说得倒轻巧!我不回来可以,但我现在身上没钱啊,你让我躲哪里?要不?你给我打 3000 万,我就远走高飞,再也不沾这浙阳这趟浑水。”

上官松涛一听这话,气得手直哆嗦,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回道:“杜老三,你疯了吧?3000 万,你当是钱大风刮来的?我上哪儿给你弄这么多钱去?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专案组盯得有多紧,你要是回来,那就是自投罗网,到时候你就等着完蛋吧。”

杜老三却不管不顾,在电话里继续嚷嚷:“上官,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我在这边待着,天天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想着浙阳那摊子事儿。我知道自己犯了事,逃是逃不掉的,与其在外面担惊受怕,不如回去把事儿扛了。再说了,我回去坐牢,把股份处置妥当,我妻子儿子,下半辈子敢有着落了。”

上官松涛从杜老三这话里,闻出了他想要回来的打算。这让他在这瞬间,滋生了一个可怕的打算,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杀了杜老三,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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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干脆对杨征文吩咐道:“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可我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没精力招呼大家。你在工作群里通知一下,有事的,就到医院来找我说事,没事的,就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湖阳还有好多工作等着大家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