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且慢!”
相比于李俨,韦熏儿的脑子明显更好使,“皇后对咱们的婚事并不太满意,这事不可操之过急。”
李俨气呼呼的道:“那怎么办?难道喜儿让人白打了,你让寡人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韦熏儿思忖片刻,郑重的说道:“喜儿和吉小庆的这场冲突终究是由贺礼引起的,必须先设法弄清楚圣人的意思。
如果圣人想把贺礼给东宫,那就是吉小庆寻隙滋事。
如果拒不归还贺礼是圣人的意思,殿下你去圣人面前告御状也讨不到便宜。”
“唉!”
李俨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安抚方喜儿道:“你先下去疗伤,寡人迟早替你讨回公道,打死吉小庆这个狗奴婢!”
“多谢太子爷替奴婢主持公道!”
方喜儿磕头谢恩,“奴婢不怕挨打,只怕给太子爷丢了面子。”
“寡人知道了,下去吧!”
李俨心烦意乱的挥挥手。
经过这场风波,大婚之夜的太子再也没了心情巫山云雨,闷闷不乐的在洞房里生闷气。
韦熏儿笑着给丈夫捏腿,轻声道:“大郎啊,经过今夜这场冲突你看出来了吗?”
“看出什么来?”
李俨一脸不解。
韦熏儿压低声音:“看出你这个储君有名无实,就连一个内侍省副知事都不把你放在眼里,更何况其他大臣!”
李俨叹息道:“父皇说等孤成了婚就让我参与朝政,赶明儿孤就去找父皇,要求让孤参加早朝。”
韦熏儿继续道:“参加早朝只是第一步,殿下你要是真的想坐稳大唐储君的位子,还有以下几步要走。”
“愿闻其详。”
李俨以前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这样对自己推心置腹,当即兴致浓厚的追问。
韦熏儿道:“第一步,太子你要先培植自己的党羽,最好是把我阿耶推上宰相之位,再通过他拉拢一批自己的心腹。”
“这不成了结党营私了吗?”
李俨吓了一大跳。
韦熏儿的脸上难掩鄙夷之色:“培植自己的势力怎么叫结党营私?太宗如果没有自己的党羽,又怎么能坐上皇帝?
你爷爷如果没有自己的党羽,又怎么能推翻韦氏,把帝位从李显一脉手中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