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因何动手?”
诸葛恭坐在桌案后面,好似一个审查案子的青天大老爷。
吉小庆也不隐瞒,当下便把昨晚发生冲突的原因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最后道:
“这狗东西态度嚣张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把贺礼要回东宫,他知不知道圣人还要指望这笔钱给将士们发军饷?”
诸葛恭捻着下巴道:“他区区一个内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这定然是太子妃或者太子的意思。”
“如果你没有动手打人,东宫自然不占理,陛下也不会把贺礼送给东宫。”
“但是你现在打了人,东宫肯定会把仇恨转移到你的头上,说你给不给贺礼无所谓,为何无故殴打方喜儿?”
吉小庆愤怒的道:“这厮骂人!”
“你没有骂他?”诸葛恭反问。
吉小庆哼哼唧唧的道:“忘了……”
“他骂你、你骂他,扯平了。”
诸葛恭端起茶盏来呷了一口,“但是你殴打方喜儿却是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吉小庆蹙眉:“怎么,东宫来找你告状了?”
诸葛恭放下茶盏道:“东宫要是来找我就好了,我肯定会代表内侍省赔罪,就怕东宫去找陛下告状。”
“啊……陛下不会惩罚我吧?”
吉小庆大惊:“咱们可是陛下的心腹,陛下不能胳膊肘子向外拐吧?”
“那你跟太子相比,谁是里谁是外?”
诸葛恭笑眯眯的望着吉小庆,问道。
吉小庆顿时泄气:“我一个奴婢,怎么能跟太子相比?”
“这就对咯!”
诸葛恭谆谆善诱,“就算太子有错,那也是陛下的嫡长子,是大唐的储君,如果这事闹开了,圣人于公于私都要维护东宫的面子。
方喜儿现在代表的是东宫,你打他就是打太子,尤其还是太子的大婚之夜,你把人家打成了猪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你可以想象,如果咱们去一趟忠王府,或者鄂王府,被人打成这样,陛下能善罢甘休吗?”
“不能。”
吉小庆一脸沮丧,“那怎么办,我去向太子认罪?去给方喜儿赔罪?”
诸葛恭给吉小庆指了一条明路:“你现在就去找皇后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