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丰长老面无表情地接过账单一看,手一抖,差点儿把这宣纸丢了出去。
他震惊地看着楚月,“侯爷,你这是修阵,还是抢劫?”
楚月笑容依旧,“老兄,小侯也觉得有点不合理,但你也知道,袖袖他呢,那可是神之子,要多点钱,我也不好拒绝。他连生父卫老的面子都不给的,小侯哪能在他面前造次不是?”
尚在武侯府书房密室锻剑到灰头土脸的卫袖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旋即吸了吸鼻子,继续埋头苦锻。
“老兄若觉得贵就算了。”
楚月叹息道:“小侯这就去回公子,阵法完全毁坏了。”
“……等等?”
息丰长老拦住了楚月的路,抓住了关键要点问:“霜华月阵不是在修吗?怎么完全毁坏了?就算不修,那也不该完全毁坏,只是有所损坏而已啊。”
楚月无辜道:“是啊,小侯也不懂呢,是袖袖公子说,不破不立,正如凤凰涅槃,想要把阵法修好,先要彻底地毁坏掉,才能修出更好的阵法。这不,小侯连夜来万剑山了,迫在眉睫啊,息丰老兄。”
白发苍苍、一把年纪的息丰长老,差点给曙光侯变个原地去世的戏法。
他瞧着楚月童叟无欺的神情,以及那一双温柔的赤金火瞳,只觉得气结好笑。
原来,这世上真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美人皮。
楚月倒也不啰嗦,作揖告辞,去时果断。
息丰捂着肉疼的心脏,忍住杀人的冲动,将其喊停。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