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住持,僧人面色有些为难,解释道:“不凑巧,住持昨晚出关,如今正在屋中歇息,恐怕这会儿不方便见客。”
听闻在歇息,王壮志也有些为难。
今日见不着人,明日他要去处理铺子的事,铺子那边也得忙碌几天,马上月初还要送秋生去县城考试,这一番折腾又不知道多会儿得空。
想了想,王壮志说道:“大师,我并非找住持求解,是先前买过一座宅院,想来询问院子可否带田地,若是不带,我们可否能使用后山的地皮,租赁或者是买都行,劳烦你问一句话便可。”
“这、”
王壮志面露不好意思的又道:“我今日得空,后面的日子都有要事忙,怕耽搁了播种的最佳时日。”
僧人听闻,倒也多有理解,笑着说道:“种粮是大事,那我便去帮你问问,寂了师父应当还在。”
王壮志不清楚这位寂了大师是何人,只当感激的点头鞠躬,“多谢大师。”
僧人离去后,
二丫眼睛亮晶晶的同爹说道:“爹,我知道寂了师父,上回便是他带着我和娘去的后山,寂了师父为人十分和善,肯定会帮忙的。”
王壮志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插曲,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那便好。”好不容易来一趟,能办成那便是最好的。
与此同时,
后山的某一处宅院。
寂静的静室里,只能听见棋子落盘之声。
右手边是身穿红色袈裟的长者,慈眉善目,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右手边的是身穿灰色僧人衣袍的少年,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夹着一颗黑棋子,凤眸审视着棋盘,随后落下。
霎时间,棋盘上的一盘乱局,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虚一大师放下手中的棋,面容和善笑说道:“容小郎棋艺了得,贫僧甘拜下风。”
“大师客气了。”
容衍无趣的拿帕子擦了擦手,缓缓起身,而后语气多了几分认真说:“大师,今日是我在寺庙中的最后一日,这些时日多谢您的照料,有缘再见。”
说罢,他又俯身微鞠躬致谢。
虚一大师见此,摸着胡须笑了笑,说了一句:“山前有路,水到渠成,时日尚早,韬光养晦。”
容衍听闻嘴角上扬,“借大师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