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有些尴尬,“反正就男人嘛……床笫之间……不太管用……”
萧玉婵脸一红,本能地在温实初手臂上轻轻擂了一拳,“你们男人最最爱这些混话!”
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这可苦了他夫人了,方才夫人抱着咱们琦哥儿,我看她很是喜欢孩子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怎么说?”萧玉婵眼前一亮,温实初看着她眼睛放光,便知道她动了心思,随手为她理了理被琦哥儿抓得发皱的衣领,
“用药,也许能够有几分希望,只是这样孕育的孩子,胎里本就弱,很容易有闪失。纵是养了下来,也得精心护持着才能保一世平安。”温实初的声音里充满了犹豫,
“妇人生产,本来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的事,中尉夫人未必愿意呢。”
“那可不一定,”萧玉婵轻声道:“我是身子骨结实,可如果是为了实初哥哥生孩子,我死了也是心甘情……”
萧玉婵话没说完,已经被温实初捂住了嘴,“呸呸呸,好好儿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你会长命百岁,咱们宝哥儿、珍姐儿、琦哥儿,咱们一家人都会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我还等老了你扯着我的胡子骂我老头子呢!”
“嗯。”萧玉婵抱着孩子,没法扑进温实初的怀里,只好偎依在他肩上。琦哥儿不知道被温实初突然提高音量吓到了,直接一巴掌就糊在了亲爹的脸上。
接下来连着三天,尤静娴都推说身子不爽,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见人,一应事务都推给了连枝和连心先对付着,自己只是闷在屋子里默默哭泣。玄清过来看了一回,隔着门跟尤静娴说了几句话便去了连琐屋子里,接下来他又去留欢阁待了两日,在那里寻找哪怕只有一丝跟刘令娴长相类似的女子。
尤静娴推开门的时候,整个人憔悴地几乎要脱了形,连叶一见,心疼得眼泪珠子大颗大颗滚落下来,连枝也红了眼圈,
“小姐……这又是何苦……”
尤静娴扶住连叶连枝的手,声音平静中透着嘶哑,“吩咐厨房烧水,我要洗澡。”
梳洗打扮完之后,尤静娴揽镜自照,从容指挥,“这个玉簪太素净,换那个点翠嵌宝的。”
连枝依言为她插戴好,尤静娴又拿着靶镜细细看了一遍,方道:“这样倒也罢了。”
厨房里早就准备好清粥酱菜并几样精致点心,秋莲秋榆服侍着尤静娴用了一些,尤静娴方道:
“连枝连叶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告退,尤静娴手指轻轻滑过茶盏,声音波澜不惊,
“昨儿,温太医的意思是,咱们爷恐怕难有子嗣了。”
连叶脸色一白,脱口而出,“那夫人可怎么办?”
连枝比较淡定,想了想,道:
“可是,在夫人进门之前,月姨娘似乎有过身孕……”
尤静娴目光阴冷,“据温太医所说,应当是用过药物所致,所以小产之后身子损毁至此。苏氏那个老虔婆,为了扶植程氏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也给她瞎猫撞上了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