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瓜按下自己内心的好奇,对降谷零的说法提出了新的质疑:“但是就如之前发生的那场一对五,高山小姐即便双腿受限,绝大部分人也不是她的对手。万一她就是利用降谷先生你的这种想法,而专门穿上不利于面试的紧身裤呢?关于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直接否定吧。”
被讨论的主人公夏实,安静地当着一幅壁画,任由降谷零替自己解释。
“关于这一点,我当然没有办法直接否定。不过我还有要补充说明的事情。因为高山小姐进来的时候,向我进行了询问。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高山小姐到这里的时候,距离通知上面面试正式开始的时间只有五分钟。”降谷零停顿了一秒,“如果担心我是在为高山小姐说情的话,也可以问问其他人,我想当时这么多人在场,应该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记得她进来的时间大概是多少吧。”
目暮警官对佐藤警官小声说了两句,佐藤警官便离开,去像其他在场人员何时降谷零提供的这一信息。
三分钟后,佐藤警官便健步如飞地回来了:“有三位在场人员都对高山小姐进来的时间有印象。她确实是在离正式面试时间开始前几分钟到达的这里。”
“死者以前招聘人的时候还做过提前二十分钟到场,没来的就不允许面试的事情。所以如果高山小姐真的是为了死者前来的,那她肯定会提前到场。”对于死者的相关情报,目暮警官也有所了解,因此基本解除了夏实的嫌疑性。
之所以是基本,还是因为在没有找到决定性证据确认凶手前,依旧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可能。
“不过这么一来,就说明安室先生,你是提前打听过面试官的有关情报的吧。”佐藤警官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神犀利的盯着化名为安室透的降谷零。
降谷零毫不扭捏地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点:“没错,为了增大自己应聘的成几率。我是托朋友进行了询问,了解到了面试官的喜好还有性情。”
你那个朋友应该就是你自己吧。
无比了解降谷零的夏实,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他无中生友的行径。
不过她其实对降谷零愿意帮自己摆脱嫌疑,还是有那么一丝感激的。
确切说是她也想帮忙加快一下案件的破解速度。
“虽然安室先生提前了解了很多信息,也知道死者会成为我们的面试官。但我认为……我个人认为他应该没有机会下毒吧。”中途夏实刻意停顿了一阵,装出一副不太确定的样子。
“能告诉我你这么想的原因吗?”
目暮警官其实有些怀疑夏实是因为降谷零先前帮了她,有些过意不去才为他开口说话。不过作为警方,肯定要听完她的原因后,再做出真正的判断。
“刚才鉴事人员不是说,这杯子上的氰/化/物残留要少于其拇指上检测出来的吗?也就是说凶手的肢体接触必须接触到面试官的拇指,但安室先生唯一的接触机会是他为面试官送水的时候。那个时候面试官已经开始跟其他人交谈起来了,虽然大家都看不见桌子背后的安室先生有没有什么小动作。但如果有人碰到面试官的手,依照他的性格,他绝对会有很大反应的吧?”
“这么一说……确实。”刚刚因为降谷零的坦诚,而为他增加的嫌疑度,又在此刻重新降了回去。
佐藤警官思索着看向前田和古江:“那你们呢?你们到达这里的时间是多久?事前知道面试官是谁吗?”
前田比自己的好友抢先一步答道:“虽然我们是提前了四十分钟到这里,不过我们完全不知道面试官是谁。要是知道面试官是一个脾气这么糟糕的人,我们还会来受这个气吗?”
啊,他也知道凶手是谁了呀。
也是,根据排除法,将我跟降谷零排除掉,也就只剩下他本人和另外一个人有作案机会。
他本人当然知道自己做没做,那凶手很显然就是能出在一个人身上了。
不过现在知道了帮忙隐瞒也没有什么用,毕竟最关键的证据仍在凶手身上。
夏实在知道氰/化/物只残留在死者左手拇指上和杯子上的时候,就知道凶手是谁了,也知道他是如何犯的案。
至于降谷零嘛……作为提前到达,并观察了这么久内部情况的人,他只可能比自己更早知道凶手是谁。
想到这,夏实用余光扫了一眼不愿直接揭露凶手是谁,暴露自己推理能力很强的降谷零。
“这样啊。”佐藤警官没有完全相信前田的一面之词,不过她也没有证据去证明他是们说的是真还是假,因此她说,“可以向我们展示一下你们同死者进行肢体接触时的动作吗?为避免有所遗漏。高山小姐和安室先生也要一起。”
一位夏实眼生的警官,被佐藤警官拉过来充当死者一角。
第一位上场表演的是降谷零,警方为他提供了水杯这一表演道具。他拿放杯子的时候,目暮警官和佐藤警官,分别站在他的左右方向进行观察,确认他实在没有办法触碰死者的拇指。
第二位上场表演的是夏实。他跟死者其实算不上肢体接触,毕竟她只是在同死者好好讲道理的时候,用力地将手打在了他旁边的墙壁上。
“我还以为会像对付另外五个人那样凶残呢。”佐藤警官一边记录一边说。
其实我对那五个人也算不上凶残吧,即便是真正被打了的三个人,在警方到来时也活蹦又乱跳了。
不过在这点上夏实没有反驳佐藤警官的必要,因此她语气温和地说:“嘛,我怕他说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展开面试,直接逃了。”
而那位充当死者的警官在夏实手臂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第三位上场的是前田。
“如果是前田君下的毒,那死者的领带上应该也会有氰/化/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