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裴周,看他总不开窍,又觉得他和苏玉真两人都太过憋屈的性子,便也凭着自己有限的经验,瞎教了他几招。
其实裴周自己,也是从外面听来的。
苏玉真又裹了裹被单,小声道:“裴周他自己还没成亲呢,你别跟他乱学。”
“我知道。”付元庆把人松开,下了炕,才说道:“听着干爹的动静,好像去厨房忙活了,他做饭实在难吃,我去帮他一把,你再歇会儿好了,昨晚你都累哭了……”
“我……”苏玉真想说自己不是累哭的,但是想了想,还是不好意思出口,便催促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出去吧。”
见付元庆终于出了屋,苏玉真可不敢真得继续躺,在她的观念里,洗衣做饭顾家都是女人的活,哪可能让两个男人下厨,而她自己还躺着休息呢?
她收拾完后,便也去了厨房。
“爹,元庆,你们赶紧歇着,厨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我来做吧。”
刘大夫呵呵笑道:“谁说男人不该进厨房了?若是真如此,我和元庆早饿死八百回了。”
不过他也没阻止苏玉真帮忙,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厨艺,根本难以与医术相媲美。
看着新婚夫妻俩都红着脸没有说话,刘大夫又想起了玄风,便提了一嘴。
“都是男人,我和元庆做饭都不咋地,还没有玄风那小子做的饭好吃呢。”
苏玉真也听妹妹说过玄风的事,还知道裴周艰难胜过玄风的比武之事。
她问道:“玄风回京两个月了,都没有写信回来吗?也不......
知道他和他妹妹怎么样了。”
“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害我白白伺候了他一场,如今竟连个平安信都不给我写。白疼他了。”刘大夫说起来就气。
其实刘大夫不是生气玄风,毕竟相处一场,又觉得玄风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怕他在外面有危险,自他走后,他便时常担心他。
付元庆也有些担心道:“他连裴周都打不过,回京之后能从那些人眼皮底下逃出来么?”
“谁说他打不过裴周?”刘大夫往灶里添了把干柴,冷哼一声,“他那是让着裴周,你们还当真了?”
刘大夫当时可是亲眼看着两人决斗的,裴周都被打吐血了,还硬是不服输地非要继续打,甚至还放下狠话,一直打到他胜利为止,否则就不让玄风离开。
玄风心里惦记着妹妹,又不能真得一脚踢死裴周离开,最后迫不得已,便故意露了个破绽,这才让裴周艰难险胜。
裴周胜了以后,摇摇晃晃地走到苏玉婉跟前,拍着胸脯说了句“还是你男人厉害吧”,之后就美滋滋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