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放下的时候,姚窕嘴里突然蹦出一句:“元慕寒,你知道我是谁吗?”
吻落了下来,是温柔的,可元慕寒的声音却是果决的:“你是我的娘子。”
翌日,姚窕醒来,身边早就没有了元慕寒的身影。
她下了床,一对红烛已经燃尽,地上是一摊摊凝结的烛油。
姚窕有些不舍,美好总是过于短暂。
她正回味昨夜的美好,房门被打开,元慕寒走了进来:“娘子,该起来吃早饭了。”
“嗯。”
她走回床边穿好衣服,元慕寒又拉了她的手到梳妆台前,按着她坐下。
“娘子,我给你梳妆吧!”
“啊,这……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比你更擅长。”元慕寒先一步抢过了梳子。
姚窕吐了吐舌头,好吧,元慕寒说的是实话,这一方面,他确实比自己擅长。
这古代的发髻太难盘了,她觉得还不如拿手术刀更顺畅些。
在镜中,她看着仔细给她梳理头发,弄发型的元慕寒,心里甜如蜜饯。
这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首唐代王建的诗: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
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
旁的女孩嫁了人,去了丈夫家,新婚夜后也不得歇息,第二天就要紧赶慢赶去伺候公婆,请安、立规矩。
可现在,早饭是元慕寒做,她的头发也是元慕寒给她弄,没准待会元慕寒还要给她端水递毛巾擦脸,她可真是捡到宝了,就元慕寒这样的,在现代十个也未必能挑出一个。
盘好姚窕的发髻,元慕寒还真的又出去打来一盆温水,放到架盆的盆架上。
“娘子,过来洗脸吧!”
看吧,果然没错。
姚窕卷起袖子,走了过来,元慕寒又主动递洗脸的帕子:“给。”
“谢谢。”姚窕伸手接了。
姚窕俯下身子洗漱,元慕寒又走出去了。
他将碗筷摆好,还盛了白粥等着姚窕出来吃早饭。
大家上桌吃早饭的时候,元家几个小孩发现后娘的早饭比他们更丰盛,因为他们每人一个煎蛋,后娘却是两个。
他们是较稀的米糊糊,可是后娘碗里的米粥却很浓稠。
想必爹爹给他们盛的是上面的,给后娘盛的是下面的。
几个小孩看破不说破,默契地什么都没说。
之后的连续半个多月,元慕寒都有跟姚窕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