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给错人了,他可不喜欢婊子。”
阿香紧紧抓着那钱不松手,还藏到了身后,说了一句:
“他说我不是婊子。”
就这一句话,石宽好像明白了,也不再去抢了。他顶着那像粉一样的春雨,大步向前走。这春天的雨啊,还真是像粉一样,细细的,都看不见,也不用撑伞,只有在外面站久了,才能从头发上找到它的影子。
“你们家老板这是怎么了,这么早就喝上了?”
“心情不好呗。”
阿香可不想让石宽再提唐森的事,就赶紧回答道。
“也对,牛镇长死了,房子也塌了,心情能好才怪呢。”
石宽觉得自己有点傻,这么明显的事都没看出来。
“他和他爹可是死对头,他爹死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阿香从货币改革委员会被放出来后,就不止一次的听到牛公子埋怨,说什么老家伙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年关了才死,是个人,又不能煮了吃过年。她就知道牛公子对牛镇长是有很大成见的,这在后面草草把人抬上山也能看得出。
“那他还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既然不是为了牛镇长的死,石宽就有些奇怪了。
“还不是为了一口气。”
阿香幽幽的说着,牛公子的事,她也是略知一二的。
“一口气?什么气呀?”
石宽疑惑极了,侧过了身,紧盯着阿香的脸。
阿香被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伸手把石宽推开,说道:
“还不是你们文家那个大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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