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麻子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解解气罢了。杀人这种事,他可不敢轻易尝试。不过话都说出去了,黄大臀还当了真,他只好转过头,压低声音问:
“你敢不敢?”
黄大臀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敢,有什么不敢的,我都想吃他们的心,喝他们的血。”
“那好,等我想个法子,把这俩坏家伙给收拾了。”
亮麻子恨得牙痒痒,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他忍气吞声这么久了,不杀一两个人,心里的闷气都能把自己给憋死。
这时候的石宽家,文贤莺坐在梳妆台前,那油灯照亮了她美丽的脸庞,楚楚动人。梳妆台镜子的上方,贴着的“囍”字边缘有点翘起来了,但这丝毫不影响整个房间里还弥漫着的喜庆氛围。
文贤莺的目光虽然落在桌子的书本上,可那一个个黑色的铅字在她眼里却变得模糊不清,她根本没心思看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张开小嘴,问道:
“矿上和镇里发生的那些事,你有没有掺和进去?”
石宽早就爬上床,假装睡着了,还故意把呼吸弄得很重。他就怕文贤莺问这事,没想到文贤莺不用看他,就知道他是在装睡。
既然文贤莺都这么问了,那心里肯定已经有了答案。他也不想再隐瞒,隐瞒就没意思了。但还是闭着眼睛,平静地回答:
“你觉得这事做得对不对?”
“我不知道。”
文贤莺把那根本看不进的书本合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镜子上面贴着的那个“囍”字。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对是错,对于她来说,理想有时等于冲动,现实可能就是不平等。
“我也不知道,既然那么多人愿意做,应该就是对的。这一局,我押注押在罗竖这一边。”
石宽下了床,来到梳妆台前,把文贤莺搂进了怀里。
文贤莺把石宽的衣服扯起来,罩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她吻了一口那肚脐眼,缓缓而说:
“既然你认为是对的,那就做吧。”
孙局长和刘县长第二天就来了,事情重大,文贤贵上午到了县城向他们禀报,他们下午就雇了一艘有着柴油机动力的大船直接来了。到达龙湾镇时,天还没黑,一行人立即来到了文镇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