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一怔,喝道:“你放屁!我师尊武功天下无敌,怎会受伤?”
易逐云摇头道:“岂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北边武林门派大多被你们灭了,可南朝武林仍是卧虎藏龙。我还听说,那玉和道人也死在易逐云手中,此事你该是知晓的!那玄冥神掌也有破绽吧,我听闻若内力不如对方,双方拼掌,会被掌力反激自身,是不是?”
乌金更是诧异,惊道:“你……你胡说!”
易逐云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对我出掌,我都未全力以赴,实是怕伤了你!况且你打张易时,自己便伤了自己,如今应更不是我对手!”
乌金道:“我不信!”
说罢飞步上前,一掌推出。
易逐云却不还手,向后跃开数丈,笑道:“你发过誓不对我出手,而且我现在也不想打架。”
此刻他虽有把握伤这乌金,但似乎对拿下中都并无助力,况且还有那么多蒙古兵,总不能自己一个个动手去杀。
乌金怒声道:“誓言已破,我还怕什么?”
易逐云下巴微扬,微笑道:“你歧视汉人,对我言语更是轻蔑,实则是你内心不自信。你妄图以武力和野蛮让人怕你,小时候没少被欺负吧?想来你也没什么朋友。武功虽高,却无半分自由,只能当别人保镖,实在可惜。你怎么骂我,我都不气,因我自信满满,根本不在乎,便是玉皇大帝、长生天和佛祖亲临,我也不觉得他们比我高一等,你内心与我相比,差得远了。”
乌金喝道:“胡言乱语!”
衣袍带风,飞身攻来。
“你这是作甚?”
易逐云避开掌力,跃至旁边院里。
只见院里东一丛西一簇,满是花卉。
易逐云心念一动,随手抓了一把。
起身时,乌金也跟着跃入院中。
见易逐云手里拿着一把花递向自己,还笑说道:“我为了来中都见你一面,日夜兼程,跑死了几匹马,才得相见。况且四大王已把你许给我了,何必还喊打喊杀的呢!”
乌金一怔,愣在当场,脸颊不禁一红,心头突突直跳。蒙古男子求爱,向来手段野蛮,而这汉人男子却反其道而行。
抬眼间,见他英姿不凡,笑容和煦,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哪管什么民族,却不知对方心怀不轨,竟使起美男计来。
乌金有些尴尬,转瞬板起脸,哼了一声,挥手去打他手里的花卉,却被易逐云躲开了。
只听吱呀一声,一人用汉话骂道:“哪里来的野贼?竟敢来偷纳速拉丁大人的花卉?”
易逐云微微一惊:“好巧,这纳速拉丁不正是阿合马的父亲么?我正想用王文统取代他的位置,没想到他家在此处!”
转眼看去,只见几个仆人提着棍棒扑杀过来。
易逐云迅速又拔了几大把花卉,不停抓起花盆扔去,只听哐当哐当一阵响,碎了一地。
几个汉仆连忙躲开,破口大骂。
易逐云叫了声:“乌金快走!”
一跃而出。
乌金见他这般孩子气,又好气又好笑,忙追了出去。见他飞身上了屋顶,忙跃上屋顶去追,叫道:“快回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然而易逐云轻功甚是了得,竟不在她之下,一时难以追上。
乌金心下不禁佩服:“这等轻功,在中都当真如入无人之境,怪不得他能取回兀良合台将军的人头!”
耳畔风声呼呼,天上月儿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