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也回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肩,“素君,我很庆幸,咱们从来没有因为男子在彼此心里扎下刺。往后,咱们都好好的,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谁也别想着让咱们受气,你说是不是?”

于素君哽咽着点头,“嗯,不受气。谁给我气受,我再气死他。”

她是带着这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出了少主府。

一出府,便见府外站着一个撑伞的青衣男子,披着一件同色狐裘站在大雪之中。

少主府不受丁忧限制,大红灯笼高高挂,春联的喜庆都快要从字里溢出来。

于素君一身烟水湖蓝色的装束站在春联面前,说不出的雅致,无端令人想起“家和万事兴”几个字来。

时成逸大步迎上前,见她没穿披风,便一手撑伞,一手解着自己的披风系绳,把披风一股脑披在夫人身上。

他将伞不由分说塞进于素君手中,然后替她整理披风,系绳。

于素君本不想与他说话,可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穿得厚。你把披风给了我,染了风寒,最后还不是得我侍候你?”

时成逸低声说着话,手里打结却没停下,“染了风寒我活该,你不必侍候。”

他系好了绳,退开一步,深深向夫人作了个揖,“素君,我在这给你陪个不是。那日是我浑蛋,口不择言,也是因为自己过于懊恼,急于想要解决黄嬷嬷祖孙的事,才找了个借口与你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