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尘砚被戳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被西月的笑容感染,“我总担心你毁亲。”
西月看着眼前直率又诚恳的男子,“该担心的是我吧?我出身不好,配不上康公子。你出身显赫门第,功勋卓著,有大好前程。待你一入京,想必就会有许多权贵世家向你招手。到那时......”
“到那时,我康某亦惟愿娶西月姑娘一人。”
西月满面娇羞,却也清醒,“亲事定了就是定了,我不反悔。我只请公子应我一件事。”
“你说。”康尘砚虎躯一震,忍不住挺直了背脊,总觉得会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实在是因为有韦大人的前车之鉴,临门一脚,被毁了亲事。
韦大人就常在他耳边说,“没成亲前,千万少说话,多做事。心眼别太实诚,否则吃亏在眼前。回答姑娘的问题,要三思而后行,可千万别脑子里想什么就答什么。”
这是韦大人泣血的经验之谈。
康尘砚如临大敌。
但听西月正色道,“若公子往后心悦了旁人,当早日与我明说。别到了所有人都知道,唯我不知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