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远默了一下,顺从她,以坚定的语气得出病论,“公主其实本就无病,所谓的祝由术和绝情蛊一直是微臣的猜测而已。可事实上,公主从未被施过祝由术。”

时安夏心口陡然一松,听到了想听的话,心情舒畅,“嗯,对,就是这样。”

申思远主动揽过责任,“那就是微臣诊治错了。”

时安夏点点头,“嗯,是你错了。”

我没病。我从来就没病。时安夏得到了满意的结论,微笑着走了。

申思远一言难尽。

他夫人黎锦绣亲自端着茶点过来时,愣了,“公主走了?”

“嗯。”申思远心情不好。

“怎么了?”黎锦绣坐在申思远对面,关心地问,“公主可是有哪里不好?”

申思远摇头,“她没有哪里不好。”

就是好得太过分了,让人忧心。一个人的心志要强到什么地步,才能把所有可能的病症压住?

不压住又有什么办法?反正又没有法子可解。实在不是他无能,解毒解蛊,首先要有毒蛊存在,才谈得上解。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他能解什么?申思远被难住了,“绣绣,收拾东西搬家吧。那边宅子也差不多布置好了,赶紧搬过去。”

再不搬,他感觉自己医德不保,整天昧着良心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