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笙问明了银子的出处去向,抬手划掉了,在旁边另取一数,“按这数目去账房支银。”

也不解释缘由,管事却抹了抹汗,应声下去了。

时安夏得知了前因后果,找姚笙说,“阿娘,您若要换人也可自行换,不必顾忌我。”

姚笙摇头,“不用,换谁都有可能吃点边角余料。只要不是太贪心,把事儿办好了,其他都是小事。我是要让人知道,我心里清楚市价行情,不可随意糊弄。”

时安夏笑,“阿娘在行商一途上,比我厉害多了。”

她单看账册,是看不出什么行情市价来的。

姚笙倒也不谦虚,“所以夏儿不必忧心,我现在常出门,对许多行市都有数的。”

她自己承了叶家产业,早前虽是全交给岑鸢打理,但这一两年走南闯北,却也让她重新燃起了对于行商的兴趣。

平日便多有留心行市,此刻就派上了用场。真就是没有一点心思是白费的。

姚笙知女儿最厉害之处并非行商,而是在于权谋官场。能把生意铺得这么大而不乱,全赖用人得当。

所以姚笙暂时不准备动原先时安夏招揽的人,只敲打几番再作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