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将描金食盒推过桌案,眼角余光却黏在池奕卿指节修长的手上。
侍候多年的汪嬷嬷看得心惊,夜里跪着劝诫,“夫人这般,迟早要出大事啊!”
邵氏对镜卸下金镶玉耳坠,铜镜里映出癫狂的笑,“嘻嘻,我把砚台悄悄放在他书案上了。等他用那砚台写下情诗,那便是为我而写。”
床榻间与池二爷缠绵时,她闭眼全是那袭月白直裰的身影。
汪嬷嬷在衙门里的供词上说,“主子跟老奴常说起这些,老奴心慌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直到那个沾着酒香的夏夜,池奕卿在角门偶遇了邵氏。
许是她吃了点酒,眼神直勾勾的,恨不得要把池奕卿活吞了。
竟似没站稳,直接扑进了池奕卿怀里。
玉臂缠颈,香风暗袭。
池奕卿陡然推开她,面色冷然,“弟妹醉了。”
邵氏揪着他的衣衫哭,“我没醉,没醉!卿郎......”她捂着胸口,“我这里,全是你,不信,你摸摸......”
她说着就要去拉池奕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