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君叹息一声,“没有亲身经历,写不出这么肝肠寸断的词啊。”

莫挽棠沉吟道,“我明白了。池姑娘除了是想延续父亲一脉的香火,恐怕也是亲眼瞧着她母亲被婆母日日磋磨给弄怕了。”

唐楚君用手指细细摩挲词稿,“这些词若流传出去,怕是不止要把池家推向风口浪尖,还会掀起一场对《女诫》《内训》的重新审视。”

这也是时安夏担心的问题,“从‘愚孝’会蔓延到‘愚忠’的讨论,也不知这稿子,能不能被审得过。”

当下,她命人递了玉牌入宫,求见太子殿下。

太子萧治闻讯,即对贴身随侍安公公吩咐下去,“更衣,备马车,本宫要去见皇妹。”

安公公侍候太子换上出行常服,“太子殿下可真宠海晏公主呢。”

“她身子不便。她进宫,哪有我出宫方便?”除此之外,萧治还觉得每每见到这位异姓皇妹,都莫名生出一种想要被对方认可和亲近之感。

如同少时做功课,总想被父皇和恩师夸一嘴。

就,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