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师眼中充斥怒意,但随即垂着头不敢发作。
有前车之鉴,他直觉自己若是跳出来,绝对被狠狠打脸。
沈若若又看着那张檀木长条桌子,又微讽的说道,“一辆马车都装不下的寒酸桌子,费这么大劲运过来做什么。”
美玉公子身边一名叫做郑思源的年轻公子顿时大怒,“这紫檀桌子怎么寒酸了?”
沈若若眉头大皱,道:“桌面不是独板,厚度不够也就算了,几块拼接的板子,里面还有一块是酸枝木,不寒酸么?”
郑思源顿时一呆,他仔细看去,却看不出端倪,“你不要胡说,那一块是酸枝木?”
沈若若笑了起来,她走到那桌子面前,伸出手指在两处地方敲了敲,道,“你自己敲敲?不行的话你切下一片闻闻气味?”
郑思源骑虎难下,但走上前去伸指只是敲了两下,他自己便感觉了出来,顿时手指好像敲痛了一般微微颤抖。
顾留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沈若若这怼人的本事,他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关键鼎鼎大名的静王妃这些年又不用自己修行,都是在玩乐,又有李氏的保护,又有无数倾慕者给她送各种好东西,这些年来她在城里除了吃东西不能随便乱吃,别的所谓文雅的东西,她哪样接触不到,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