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只觉得脑子里犹如一团浆糊，很快就被拉去了主卧门口。

佣人擦了擦眼角，抬手就敲门，“先生，太太来看你了。”

屋内没有声音，佣人急得直接打开门。

屋内恢复了干净整洁，霍砚舟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有那么一瞬间，黎岁甚至觉得他可能死了。

她站在原地好几秒，直到他缓缓睁开眼睛。

那高高悬着的心脏似乎才缓缓落地，就像是去地狱转了一遭似的。

霍砚舟起身，咳嗽了几声，嗓子沙哑，“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有欣喜，但是说完，大概知道她是来做什么，垂下睫毛，“我身体不太舒服。”

上次他说，等身体舒服一些了再考虑离婚的事情。

现在不舒服，言下之意，离婚是要往后推了。

黎岁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何尝不清楚他的手段。

为了达成目的，他是可以命都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