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灰瞳走到小巷子前，突然转身扭过了头。

“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那些‘遗物’所来，现在，我自然是要追回遗失的那一部分的，如果它离开了这里，不说多快见效，最起码会停止对于卡西米尔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消磨，影响肯定会逐渐减少的，至于那些牺牲者........时间会愈合一切伤痕。”

想到那些无辜者，灰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终究还是心软了，又一次，即使对方实际上和自己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直接性的关系，自己甚至完全可以对对方痛下杀手后扭头边走。

倘若换作在卡兹戴尔时期的灰瞳，定会在拷问出自己想要的情报之后将其弃之若履，痛下杀手或许也只不过是顺手的事情，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做不到了。

“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你我的目的是重合的。”

“如非必要，我尽量不会下死手，哪怕对方实际上是敌人，毕竟，我们平时对于这个世界所造成的损伤和痛苦就已经足够多了，如果可以，我从来都是尽量温柔待人，我们平时已然足够残忍，所以我们平时选择尽量温柔。”

这是祂当年所说的话，尽管她们几个没有一个人听进去，但是现在，灰瞳反而开始逐渐理解了这句话其中的含义。

正如同没有漆黑的暗就无法凸显出光的明亮一般，一切都是需要一个参照物来对比的。

在真正体验过失去之前，灰瞳从未想过生命对于其他的人而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生命原来如此脆弱，无法理解为何在自己杀死了战壕之中其中一名敌人时另一名敌人为什么会突然暴起抓着高能源石炸药就算被自己刺穿也要拼着和自己同归于尽。

对于灰瞳而言，这些不曾了解过的知识和感觉，就如同一片名为“人生”的拼图之中缺少了一块拼图一般，那种不完整的撕裂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体验的到，但是在每一次自己意识到这一问题的时候，总是会那么痛，不知为何，每一次自己认识到这一问题的时候，胸口总是特别的闷，特别的痛，仿佛内部也跟随着那部分经历缺失了一部分一般。

“跟着我来吧，至少现在，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灰瞳说完便转身离开，不知为何，自己在刚才又再度回忆起了曾经在卡兹戴尔时的时光，那种感觉令她.......有些焦躁不安，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很讨厌。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一点儿都不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