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可以走着去?”
“嗯……?”
一瞬间,老人发出了极为困惑的声音,她抬起头,望着白无一,就仿佛他说出了一句极为愚蠢乃至于荒唐的话语。
半晌,老人才回神般敲了敲自己的头:
“哦,孩子,我不知道……外面居然还有这样的国家吗?那你为什么要离开那里到这边来呢?他们又为什么要让你进来……哎,总之,请听着:
在这里,你只能通过缆车来跨越街区,哪怕只是对面,你也必须登上缆车然后跳到对面去,而乘坐缆车只能在天台,除此之外的跨越行为都会被那些警察追捕的。”
“……”
缆车不单连通了一切街道,也将一切街道隔绝。
每一次跨越街区,都成为了一场奢侈的消费,在这样的情况下,街区之间的人员流动恐怕会几乎为零……
除了这个所谓选举的时候。
也许他应该再开一会儿店来赚到这笔路费……白无一思索着,却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有些迟疑的声音:
“这样。”
老人将手摸在自己的衣服上,她先是掏了掏一个小包,拿出一个包裹着一些金币的帕子,然后数了数,把帕子又小心翼翼叠了回去,接着又前前后后地摸索了半天自己的口袋,终于掏出4枚还染着面粉的硬币,分出其中两枚放到柜台上。
老人收回皱巴巴的手,眼睛放在那些金币上,缓缓开口:
“这些金币……我借给你,之后,哎,还是,能还的话就还一下,你是个有本事的年轻人……哎,看着办吧。”
一句话叹了三口气,老人说完最后一句后,肩膀明显无奈耸动了一下,便颤颤巍巍又往书店门口去,去前又提醒了一句:
“孩子,差不多该走了,参加完选举,你最好在9点以前闭店……”
白无一从柜台出来,鼓捣着门口的锁头之际,老人已经走远了。
他很想直接追上去,但玻璃门上锁复杂的流程却暂时绊住了他的脚,直到白无一终于左右鼓捣着,发现之前木牌掉出的孔洞是可以当钥匙孔一样内外使用的时候,那老人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