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羡最多还有一年可活,甚至连一年都撑不了。”
严谨瞳孔微缩。
“王会长何处得来的消息。”
花魊微微一笑。
“何处得来的消息你不用问,我既然来找您老,便做不得假。”
“此事关乎您严党的将来,同样关乎四海商盟的将来。”
“你我都是有野心之人,我想应该可以考虑一二。”
作为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人精,严谨并没有着急给出答案。
“此事容我考虑一二。”
从进门后便一直未能落座的花魊一拱手道:
“那我就静候严老佳音。”
严谨看着肉滚滚的花魊背影,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倘若王富贵说的是真的,那接下来陛下必然会以各种雷霆手段针对自己,给新锐派扫清障碍。
“看来留给老夫的时间不多了。”
他明白,陛下死之前,必然会千方百计除掉自己这个心头大患。
且不论王富贵目的为何,这条消息对于他来说,都是救命的消息。
“陛下,你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不义了。”
“你为了卫家江山除掉我没错,我为了活命而不得不自保,也没错。”
“说到底,你我皆是同类人,谁也怨不得谁。”
“阿善。”
门外,听到老爷呼唤自己的严善急忙进来。
“老爷,何事?”
“你让人查查陛下最近有没有宣御医,或者宫中御医有没有少人或是出现什么意外的。”
“其次在查一查宫外可有什么可疑人物进入。”
“记住,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是,老爷。”
直到马车的帘子合上之后,花魊方才敢重重呼出压抑胸中的大气。
此刻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方才面对之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曾经的魏国首辅。
“公子,你交待之事,我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你与严谨的博弈了。”
其实她很好奇公子投下的这颗石子真的能在魏国朝堂之上掀起惊天波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