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三十七个外籍杀手,连死神庄园的外墙都没突破?”她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这是高藤家历代女眷的信物,扳指内侧刻着梵文“毗湿奴之眼”。
“是的,家主。”黑衣人单膝跪地,战术背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对方主攻西门,却中了唐风布置的诡雷阵。蝰蛇佣兵团的‘血手’被当场炸死,剩下的人在撤退时被孙猛的飞虎队截杀,目前仅存十二人分散在老城区。”
杨佳放下口红,盯着镜中自己眉骨处的淡疤——那是三年前被死神组织刺客划伤的。“弹药呢?”她忽然开口,“按计划,高藤物流应该给他们补充了足够的C4和手雷。”
“奇怪的是...”黑衣人抬头,眼中闪过困惑,“所有尸体身上都没有军火痕迹,就连提前埋藏的弹药箱也被清空了。根据监控,是一群戴兜帽的人在混战中带走了军火,他们的身手...很像我们高藤家的暗影卫队。”
梳妆台上的鎏金座钟突然敲响,杨佳看着钟摆下的樱花图案,忽然笑出声来。珍珠耳钉微微发热,她知道,父亲高藤彻正在隔壁监听。“有意思,”她起身披上黑色貂皮大衣,翡翠扳指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通知暗影卫队,去把那些漏网之鱼‘请’回来。记住——”她在门边顿住,“火要见人,军火要见血。”
上午十点,高藤集团顶楼的会议室,落地窗外的龙京CBD高楼林立。高藤彻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指尖的 bonsai 枝叶,听着女儿汇报昨夜的战况。阳光透过他指间的银质修枝刀,在杨佳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所以,你认为是二哥的人拿走了军火?”他剪下一片枯叶,扔进雕花红木垃圾桶。
高藤彻放下修枝刀,指腹摩挲着桌面的樱花纹章。这个执掌高藤家二十年的男人,眼角皱纹里都藏着权谋。“弘儿最近在谈港口走私案,”他忽然开口,“需要大量军火打通关节。而你...是不是也想要那些C4?”
父女间的空气骤然凝固。杨佳想起三天前在家族墓地里,二哥高藤弘曾意味深长地说:“妹妹,父亲老了,樱花公馆需要新的主人。”她指尖握紧翡翠扳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女儿只关心家族安危,死神组织若发现我们提供军火的证据——”
“住口!”高藤彻突然拍桌, bonsai 花盆剧烈震动,“记住你的身份,杨佳。高藤家的女儿,永远不要在棋盘上露出想吃掉王的野心。”他起身走向落地窗,声音忽然放柔,“去把那些军火找回来,无论在谁手里。另外...”他看着远处的死神庄园,“给唐风送份厚礼,就说高藤家对昨夜的混战一无所知。”
深夜十一点,龙京老城区的“醉生梦死”酒吧,霓虹灯管缺了个“死”字,在雨幕里一闪一灭。杨佳戴着黑色面纱坐在吧台,面前摆着杯加了冰的山崎威士忌。她能感觉到暗处有至少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蝰蛇佣兵团的残党,果然如预期般上钩了。
“小姐一个人?”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带着东欧口音。杨佳从吧台倒影里看见,一个戴骷髅头耳钉的男人正把玩着蝴蝶刀,袖口露出半截荆棘纹身。
“找你们很久了。”她摘下面纱,露出眉骨处的疤,“我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军火,还有高藤家的通关文牒。”
蝴蝶刀骤然抵住她咽喉,男人的呼吸带着铁锈味:“凭什么相信你?”
杨佳轻笑一声,指尖在吧台上敲了三下。三秒后,吧台后的暗格打开,露出一箱MP5冲锋枪。男人瞳孔骤缩,她趁机推开蝴蝶刀,从手包里摸出张烫金名片:“明天凌晨三点,带着你的人去城北废车场。过时不候。”
走出酒吧时,雨水瞬间淋湿了她的貂皮大衣。街角阴影里,暗影卫队的忍者现身,为首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家主,确认是蝰蛇的‘毒牙’,他刚才用暗语联系了其他残党,共七人,携带两把手枪和一枚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