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中孚便开始跟随道士们在牧区奔走,从基层学习,并通过这种走访式的传教,对漠南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吴用开始嫌弃王中孚太年轻,但迅速便刮目相看,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本事了得,愈发有了爱才之心,便有了几分收徒的心思。
只可惜吴用一厢情愿,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而王中孚多少还是有理想的,这让吴用颇觉得惋惜。
在王忠孚的主持下,在漠南传道的诸流派道士们聚在一起,展开了一次大辩论,主要讨论道教的教义、义理、与草原原始信仰的结合与改造等,并规范了科范仪式,梳理了相关的戒律,并简化了部分祭祀的流程。
若论放权,王中孚对于宗教这一块的权力已经颇类似于在西域的岳飞了,王伦清楚自己不懂得宗教,那么就让专业人士来负责并主导这些事务,因为他实在插不上手。
于是草原上便多了二十余座小小的道观,只是与内地府县不同,草原的道观基本都设在驿站附近,与驿站一起充当起了草原上的一个个小型商贸、聚落点,并将中原的影响力不断扩散出去。
可以说王伦主导的朝廷政策下,对漠南漠北的融合,采取了一种温和而隐蔽的“殖民”手段,与宋哲宗步步为营蚕食西夏一样,朝廷也通过不断向草原延伸的驿站和道观,努力地将草原纳入到中原的经济循环体系中来。
而郝思文此时已经领兵巡逻到了曾经克烈部忽儿札胡思王帐所在的斡鲁朵城。
当初岳飞领兵深入漠北,王伦沿着临潢、大定、上谷、大同、云中诸边府放了一圈的军队,皆有都督领兵,以随时接应岳飞。
在岳飞带领诸部青壮杀去西域后,郝思文便接手了漠北巡视的工作,他同样是从临潢府方向出发,沿着草原东部转入漠北而去的。
这一次郝思文的得力助手,变成了灭金之战时大放光彩的高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