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由自主把目光看向刘石,等待他的决断。
这一道道目光,就宛如利剑一般,刺的刘石浑身难受。
他只觉得冷汗直冒,汗水顺着脊背流下,浸湿了里衣。
他环顾四周,看到的是士兵们惊恐、绝望甚至是愤怒的眼神。
刘石心中非常清楚,如果再负隅顽抗。
他的手下恐怕不会心慈手软,搞不好砍去他的头颅,拿去献功。
“渠帅,怎么办?”亲兵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声音中透着不安。
刘石长叹一口气,颓然闭上眼睛。
他们这些河北冀州人,黄巾之乱以后,躲避在太行山中。
到头来竟是如此结局。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天空中盘旋的几只乌鸦,它们似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降了吧!”刘石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轻如蚊呐,却在寂静的军营中格外清晰。
......
晨光熹微,薄雾笼罩。
徐晃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锐利如鹰。
他注视着山谷中的黑山军营寨,嘴角微扬。
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马蹄不安地踏动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徐晃伸手轻抚马颈,安抚它的情绪。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远处篝火残余的烟灰味。
徐晃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刘石部黑山军的整座营寨并不是单独存在的。
它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防御体系,层层叠叠,环环相扣。
数条壕沟拦在唯一的通道前方,深可及腰。
鹿角拒马错落有致,阻断可能的冲锋路线。
箭矢楼高耸在关键位置,可以俯射任何接近的敌人。
单独的营垒星罗棋布,相互掩护。
徐晃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些防御工事。
黑山军的工事确实做得不错,这一点他必须承认。
在山谷两边的半山上,还修建了一些半山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