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夺取刘虞的地盘,没有那么容易。
袁绍踱步至桌前,烛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也映照出眉间深深的忧虑。
他望着桌上散乱的地图,这是冀州各个郡县的地图,也是他的希望所在。
“主公!”逢纪轻声道,“太行山一失,冀州等于门户打开,并州军就如同悬在我们头顶的一把刀。”
“我岂不知道!”袁绍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脆弱,但迅速被愤怒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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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的内心深处动摇了。
他原本认为,凭借自己四世三公的家族背景和雄厚的资源,夺取冀州只是时间问题。
但现在,一切变得不确定起来。
就算他夺取了冀州作为基业,有顾衍这个邻居,他也会过得寝食难安。
可是,如果离开冀州,他又能去向哪里?
袁绍陷入沉思。
他茫然四顾,这天下适合作为基业的地盘,对他来说似乎只有冀州是最容易拿下的。
幽州有公孙瓒,青州有田畴,徐州有陶谦,兖州有曹操,荆州和扬州更是远在南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似乎除了冀州,他无处可去。
而且,一旦他另寻其他地方,这些士兵,谋臣和武将,也未必愿意继续追随他。
就在这个时候。
逢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主公,时不我待。”
”若是主公继续犹豫,不趁机拿下冀州,等那顾伯长消化百万黑山之众,越过太行山,我冀州将有何人可挡?”
袁绍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一直希望施加压力,让冀州刺史刘虞主动退让。
他趁机上表朝廷,成为冀州牧。
可是,顾衍拿下黑山军,让袁绍的时间变得紧迫,不能再徐徐图之。
他的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骄傲与现实,野心与恐惧,所有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