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云都府那位已离世的刘泉刘大人还活着,必定会毫不迟疑地告知他们:
“你猜得没错,他们下河并非为了打鱼,而是为了疏通进城的地道。”
俗话说“狡兔三窟”,刘泉能与云和县的高耀狼狈为奸,又怎会是良善之辈?
不是好人自然贪生怕死!
他在云都府经营多年,高耀都知晓在府中挖掘地道以备逃生,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云都府地下藏着一处暗道呢?
他不仅知道,还曾派人精心修缮过。
只可惜,那日王彦峰带着造反的百姓来得太过迅猛,他还没来得及利用这条暗道逃脱,就被陈柄权安排的人斩杀。
所以,这条暗道非但没能派上用场,陈柄权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即便陈柄权绞尽脑汁,也决然想不到会有人将暗道修到河底。
“能有什么诈?难不成你还担心他们能从河里游进城中来?
那通往城外的下水道,早就用钢筋水泥严严实实地封死了。
就算他们想从下水道游进来,我们巡城的士兵难道是白吃饭的?”
陈柄权满脸不屑,根本没把下属的担忧当回事。
“不用再派人去查探了,他们肯定是没粮食了。
去把陈将军和诸位将军都叫来,我们反攻的时机到了。趁他们粮草短缺,病弱之际,一举将他们彻底消灭。”
传信之人不过是个普通小卒,他心里明白,自己该说的已经都说了,既然陈柄权不相信,他也无能为力。
于是,他躬身领命,缓缓退下。
陈柄权站在屋内,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低声自语:
“就这点能耐,还想和我大周抗衡?许子霖,连老天爷都不站在你那边,看你这次怎么逃过一劫!”
再说许子霖这边,他亲自率领着2000士兵潜入水下,顺利进入地道之中。
地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时不时渗出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不过,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燃烧的火把,昏黄的火光勉强照亮了四周,让他们能够看清周遭的环境。
“哦呵!还真是别有一番天地,这地下的这条洞,应该是一条地下暗河,估计是河水改道,才使得它重见天日!”
许子霖不禁感叹道。身旁的士兵连忙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