恂王轻轻摆了摆手,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夫人言重了,本王不过随意走走,岂敢劳烦众人。夫人随便指派个下人就是了,本王不挑的。”
罗大太太暗暗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扬声道:“王爷腰间的香囊好生眼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怎得同臣妇绣给外孙贾瑚的一模一样?”
恂王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香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竟有此事,本王倒未曾注意过?”
罗大太太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不动声色:“或许是臣妇记错了,这世间相似之物何其多,也不足为奇。只是臣妇那外孙对香囊颇为喜爱,平日里总戴在身上,若是王爷不介意,可否让臣妇仔细瞧瞧?”
恂王轻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罗大太太的请求:“既然夫人如此好奇,那便看吧。”说着,他便解下腰间的香囊,让人递给了罗大太太。
罗大太太接过香囊,仔细端详起来。这香囊无论是从针脚还是刺绣习惯上,几乎都同张慧一模一样。就算是亲近之人,若不仔细查看,也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别。
“夫人可看出了什么?”恂王突然开口问道。
罗大太太紧紧握住手中的香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的说道:“王爷,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臣妇的外孙子吧!”
罗大太太这一动作,把恂王吓了一跳,他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扶起罗大太太:“夫人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但罗大太太却固执地跪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王爷,这香囊乃是我亲手绣给外孙贾瑚的,他视若珍宝,日日佩戴。不知怎的竟会到了王爷手中,臣妇斗胆猜测,莫不是……莫不是贾瑚他……
王爷,贾瑚他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若是无意间冒犯了王爷,还求王爷宽宏大量,饶他一命。臣妇在这里给王爷磕头了!”
看到罗大太太这个样子,恂王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他也算是见过无数大家闺秀、朝廷命妇,但她们在面对他时,无不保持着应有的矜持与端庄,从未有人像罗大太太这样失态过。
“夫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香囊,本王是从一小贩处所得。至于夫人口中的贾瑚,本王更是连见都不曾见过。”恂王慌乱的解释着。
谁成想,罗大太太听到恂王这番解释,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着贾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