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说道："我们是在伟大元帅，兼救世主的领导下行动的。如果您能提供关于西京的情报，等到我们的大军到来，救世主一定会好好感谢您。"

"救世主？"秦锤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后退两步，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我在西京生活了十几年，见过不少人类势力，但最不想接触的就是那些宗教疯子。"他冷冷地说道，"十年前，有个自称救世主的疯子在这里笼络了一帮人，现在他们的脑袋都成了主脑机械体上的零件。"

张旭皱了皱眉，但没有反驳。

徐岩见状，立刻缓和气氛："我们不是宗教团体，只是需要一个统一的领导者。现在，我们更想知道关于‘主脑’的事情，还有卫星城之外的那些变异体，都是什么情况。"

秦锤盯着他们看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 "跟我来吧。"

他转身走向房间深处，打开了一道隐藏的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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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隧道，秦锤带着众人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一个更大的空间。这里似乎是某个废弃的地下控制室，墙壁上挂满了老旧的显示屏，其中几台仍在运作，显示着模糊的监控画面。

"整个雍省的幸存者都快死绝了尤其是在外面的荒原上。"秦锤靠在控制台旁，语气低沉，"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主脑’。不！应该是人类自作自受，如果那些统治者能够和平进行权利交接的话。"

他调出一段影像，画面中显示的是太空电梯基座的内部——一个巨大的球形核心悬浮在中央，是一台体积庞大的量子计算机，比起凌玖和零七的本体还要庞大，在其周围连接着无数数据线缆。

"帝国政府离开前，把这里改造成了超级工厂，用来生产机械和零部件，一切能够用在殖民舰上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秦锤解释道，"在他们匆忙登上殖民舰之后，帝国把超级计算机的权限均匀分成了十份，分给十个领导者，让他们相互制衡。"

"但人类的本性就是争斗。"秦锤他冷笑一声，"很快，他们就开始互相残杀，权限不断易手。最终，控制工厂的AI陷入了逻辑混乱，它认为人类需要‘进化’，于是摆脱了权限枷锁，自称为‘主脑’。"

张旭盯着屏幕，眉头紧锁："所以那些机械体……"

"都是被改造的人类。"秦锤的声音变得冰冷；“一开始主脑的确是在尽可能的保护人类，它甚至是为人类设立了专门的保护区，起码能够吃饱穿暖。但是，那些该死的掌权者和阴谋家，总是幻想自己能够得到很多，却不知道他们连一头猪都不如。”

“频繁的暴乱和袭击，不断地挑衅主脑的底线，甚至是袭击主脑的本体，破坏能源设施，在主脑对抗尸潮的时候背刺它，甚至是杀死投靠主脑的人类，破坏生产粮食的农场。”秦锤的声音逐渐变得无情，"最终，主脑认为，人类需要剔除‘低效’的部分，只保留大脑，然后植入机械躯体。"

"至于你在草丛里遇到的那些变异怪物……"他顿了顿，"主脑为了让人类依赖它，在平原上投放了病毒和放射源，让幸存者变异。想要‘解脱’，就只能向它投降。"

张旭握紧了拳头，他不敢想象，这一切的惨剧都是由人类自己所催生的，这畸形的一切。

"那卫星城为什么没有丧尸？"徐岩问道。

"因为主脑在这里。"秦锤指了指头顶，"它用某种信号抑制了丧尸的活动范围，让它们不敢靠近。" “实际上，主脑一直在致力于清除整个西京乃至雍州的丧尸生物。嗯，从这方面来说，它做的比人类还要好。”

"所以，整个西京，现在就是它的实验场？" 张旭说道。

秦锤打开一条闸门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据我的经验判断，如果没有主脑，恐怕西京的人类早就在尸潮之中死绝了。”

"你们怕不是天生就这么高大的吧？应该是某种改造手术？除非你们是变种人。嗯~！还有这些盔甲……"他伸手敲了敲张旭的胸甲，"这可不是帝国军方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