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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辰在与时茜说完这番话后,又转头对安王说道:“安王殿下,那花露可不是路边的野草,也不是那秋天的落叶,它可是非常珍贵且难得的东西啊。
茜儿小师妹制作花露自然是会耗费些许灵力的。若是交情深厚,我那茜儿师妹自然是乐意分享一两瓶的。只可惜,你与我茜儿师妹并无甚交情,想要白拿花露,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你若是愿意花钱购买,那我倒是可以帮你美言几句,让茜儿她卖你一瓶。”路辰言罢,便向时茜使了个眼色,时茜心领神会,娇嗔道:“看在辰宝师哥的面子上,就卖你一瓶吧。”说完,有些不情愿地借着衣袖的掩护,从乾坤荷包中掏出一瓶花露,递给路辰。
路辰接过花露,对安王道:“安王殿下,这花露售价一百两金一瓶,你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呢。还是……”
安王嘴角微扬,轻笑道:“本王现在身无分文,记账吧!”
时茜闻听此言,柳眉一竖,娇声斥道:“记账?记谁的账?你如今内里虽是安王,但这外在的皮囊,却是东莞宋王的。你用蛊虫夺舍了宋王的肉身,在他人眼中,你是东莞宋王。”时茜稍作停顿,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道:“你莫不是想赖账吧!”
安王却不以为意,此时他早已伸手夺过路辰手中的花露,揭开盖子,如牛饮般大口喝起花露来。
待时茜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安王已然将花露一饮而尽,他随手将装花露的瓶子一丢,似笑非笑地看着时茜,道:“本王若是要赖账,贞瑾伯爵,你又能奈我何。”
时茜听了,气得柳眉倒竖,冷哼一声,道:“本姑娘心善,那花露就权当喂了狗了。”
安王听了时茜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也不由的冷哼一声,似乎对时茜的言语表示不满。
时茜听到安王的这声冷哼,心情愈发沉重,瞪了安王一眼,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有句话叫养狗反牙,果然不是一条好狗!”
安王听了时茜这句话,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但安王并未直接回应时茜,而是在心中暗暗思忖:若是自己此刻搭理贞瑾伯爵(时茜郡主封号),岂不是真的如她所言,成了一条狗?
一分钟过去,安王终于开口说道:“你们都知道本王是谁,所以这花露的账自然应当记在安王身上。然而,如今本王却在这东莞宋王的皮囊里,那些不知情的人,都会误以为本王就是东莞宋王。如此一来,这安王的账又怎能由我这个东莞宋王来偿还呢?”
时茜听了安王这番话,心中的火气愈发旺盛,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不就是不想付钱付账吗?我认了,不过就是一瓶花露而已,我还给得起!”
安王听了时茜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声道:“既然贞瑾伯爵(时茜郡主的封号)你如此看待本王,那这买花露的银钱,本王便不给了。本王可不想拂了爵爷的美意啊。”
时茜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掩饰地嘲讽道:“安王殿下这话说得可真是动听,仿佛您原本就打算付银钱,而并非想要耍赖一般。”
安王对于时茜的讽刺并未动怒,反而轻笑一声,解释道:“本王自然是要付银钱的。
如今本王已非昔日的安王,而是东莞宋王的皮囊,更因蛊毒的反噬,变成了人虫复合体。如此一来,本王怕是再无机会摆脱这具肉身,自然也不可能再变回西周人了。”
安王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本王在西周的庄子、铺子等产业,都需要妥善处理一番,将其变现成银子,如此方能带走。”安王说罢,目光落在时茜身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时茜见安王看着自己,心想这安王不会是想给自己下套或者盘算着怎么算计自己吧,时茜这么想着便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安王殿下,你如今在圣上那里可是挂了号的,圣上派出金吾卫四处搜寻你,就等着抓你回去呢。
所以,你名下的那些庄子、铺子,谁敢收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安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时茜,缓声道:“本王与父皇都低估了郡主你的能耐啊。
依本王现在所见,萧家那个所谓的玄术高手,根本就不是什么镇国公鬼仙,而是你——贞瑾伯爵吧。”
时茜闻言,脸色不变,镇定的轻笑道:“安王殿下,你说是便是了。
只是,本爵倒想知道,圣上是否会相信你这番话呢?又有多少人会相信你呢?毕竟,本爵与祖父镇国公的阴魂可是多次一同现身的,圣上和朝中的百官都亲眼目睹过呢。”
安王眉头微皱,反驳道:“可那所谓的镇国公鬼仙,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啊。”
时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这有何奇怪?既然是阴魂,是鬼仙,那自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难道安王殿下连这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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