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时茜完全惊呆了。只见天缺竟然对着陶罐开始尿尿!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时茜措手不及,时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天缺的举动。
而小蛊,显然被天缺的行为激怒了。它像是被触碰到了底线一般,瞬间腾空而起,带着一股强烈的气势,径直朝天缺扑去,显然是想要给天缺一个狠狠的教训。
然而,天缺似乎早有防备,就在小蛊扑向它的瞬间,它迅速伸出一只爪子,准确无误地摁住了小蛊。小蛊在天缺的爪子下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挣脱。
这时,时茜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急忙蹲下身子,伸手从天缺的爪子下将小蛊解救出来。小蛊一脱离天缺的控制,便立刻委屈地抱怨道:“小主人,天缺它是故意的,它在欺负小蛊,欺负法器……”
时茜对天缺的举动和小蛊的委屈抱怨也很时无奈。时茜想要开口吐槽天缺几句,可一想到是自己开口向天缺讨要水的,而天缺是跟自己确认之后,才按自己的要求,把水放到小蛊里。
因此,这事还真不能怪天缺,要怪就只怪自己太年轻见识少,不知道天缺给水的方式竟然是尿尿。
天缺可是事先向自己确定,是否真要取水,是自己说自己确定后,天缺才……
时茜又转念一想,自己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难道红宝和辰宝师哥也不知晓?
时茜想着便向红宝抱怨道:“红宝,你是不是知道天缺放水的方式是尿尿?”
时茜提出问题还不到一分钟,时茜耳朵里便传来红宝的声音,“红宝知道此事。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
天缺与小蛊都是法器,虽然天缺放水的动作可能有些不雅观,但它放出来的就是水啊,并不是尿。
小丫头,你不能用看待人的眼光看待法器的。
再说了,天缺它也只能用那个办法放出水来,不然还能是吐出来或哭出来不成?”红宝理所当然地说道。
时茜听了红宝的话,心里的纠结和矫情顿时消散了不少。时茜不禁在心里暗暗吐槽,难怪辰宝师哥让自己来与天缺取水时,用的是动物屎入药的比喻,这确实挺形象的。
时茜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轻声安抚小蛊,道:“好啦,小蛊,别在意天缺的行为啦。天缺与你一样是法器,不是人,它没有尿了,这就是水。它只是模仿了一个尿尿的不雅动作。”
小蛊听了时茜的话,也不再纠结天缺的举动。
而这件事让时茜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法器其实是随她的心意而动的。如果她对法器表现出嫌弃,那么法器也会因此而在意。反之,如果她能够坦然接受法器的特点和行为,法器也会更加顺从她的意愿。
时茜想通了这一点后,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时茜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然后退出了虚空境。
就在时茜退出虚空境的瞬间,挡在她身前的红宝迅速变小,转眼间便恢复成了红宝石戒指的形态,稳稳地戴在时茜的手指上。
路辰一直注视着时茜所在的位置,当他看到红宝的身躯快速变小并消失后,紧接着就看到时茜朝着自己走来。路辰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微笑,开口说道:“茜儿,拿到水了吗?”
时茜走到路辰面前,点了点头,应道:“嗯,水取来了,辰宝师哥。”
说话间,时茜步履轻盈地走到了路辰面前。路辰面带微笑,轻声说道:“还得有劳茜儿你,用取来的药水为安王殿下擦拭一下刚刚刺好的图案。”
时茜闻言,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时茜随即转身,面向安王,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轻声说道:“拿出来吧!”
安王见状,不禁一怔,他凝视着时茜那只伸向自己的手,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疑惑地问道:“贞瑾伯爵,你要本王拿什么出来?如此没头没脑的,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时茜见状,白了安王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你的手绢啦!难不成安王殿下你想让我用手直接蘸水给你擦不成?”
安王听了,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本王身上现在并未携带手绢。贞瑾伯爵,你身为女子,难道自己也没有带吗?”
时茜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手绢可是女子的贴身之物,安王殿下,你我非亲非故,我又岂能将自己的手绢拿来给你用呢?”说罢,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时茜继续说道:“既然安王殿下你没有带手绢,那我只好随手拔几棵野草,或者拾几片树叶来代替了……”
路辰听到时茜的话,又看到安王的脸色因时茜的话变黑,心中一紧,路辰担心时茜与安王两人会再次争吵起来,于是连忙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绢,递到时茜面前,说道:“来来来,用师哥我的吧。
小主,
别吵架了,这天都快亮了,大家都熬了一整晚,你们不困,我可困得很呢。
咱们还是赶紧把下蛊的事情办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然而,时茜看到安王的脸色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阴沉,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