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徵弦开口,脸上流露着真情实感:“我们是他的故友,从小便认识了。”
“你们等着吧,等我问问他。”
不等两人回答,青年踩着青石板便走了出去。
呵!
见青年此般模样,公孙影的嘴角竟勾起一弯浅笑:“这人绝对不简单。”
宫徵弦受公孙影影响,洞察人的能力也有自己的见解:“遇事不慌,迈步从容,双臂摆动自然有力,落魄之姿,举手投足间却别有一番韵律。”
“你答对了。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仪态,从小没有接受过礼仪训练的人,不会是这样,而且步伐大开大合 …”后面公孙影想说的话,皆在那意味深长的一笑之中。
身影闪动之间,两人便出现在一棵槐树之下。
偏是天公不作美,两人仰头望向天际,此刻阴雨绵绵。
“碧衡,有人找你!”
青年穿过斑驳的庭院,推开屋门。屋内,一人长发披肩,躺于床榻之上,神色尽显颓唐,手中还握着一瓶烧酒。
听闻有人呼喊,言碧衡起身,不动声色地擦掉眼角泪渍。见来人是自己熟悉的大哥墨玄,便开口问道:“大哥,谁找我?”
墨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言碧衡哦的一声,再次开口:“不应该啊,在京都除了你,我应该没有朋友了,哪里来的故人。”
“是我们。”细雨之中,两人的身影如鬼魅闪动,移形换影间,公孙影与宫徵弦已经立在屋门前。
数分钟后。
槐树之下,三人相对,静默无言。
“徵弦?”言碧衡率先打破沉默,他双眼通红,身躯都在颤抖,因为激动,因为委屈,因为悲伤及种种。
宫徵弦回应:“诶,是我。”,神色复杂,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年,你受苦了。”见言碧衡过得如此,宫徵弦身心剧痛,眼眶再也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泪水倾泄而下。
“言家呀!”公孙影暗叹,心中一紧,惭愧如汹涌的潮水从心底往上翻涌,卡在喉间,令他仿佛窒息,喘不过气。
“他很眼熟…”言碧衡把目光由宫徵弦的身上转移到公孙影身上,“他是谁?”
此时的言碧衡,心中仿若已有答案,虽然已经过去十二年,但,眼前之人的面貌轮廓,却是像极了那人,可听闻他也死在那场劫难之中了啊!
“公孙影。”公孙影哽咽开口,看到昔日兄弟如此落魄,在风中凌乱,嘴唇发白颤抖,他的双眼仿佛透过对方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看到了来自十二年的痛苦。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突然,言碧衡狂笑出声,状若癫狂,抱头大笑起来。“我兄弟十二年前就死了,你莫拿这种玩笑寻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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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是对宫徵弦说的,又像是在对公孙影讲。
忽地,言碧衡一个转身,拳头在公孙影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公孙影,卧槽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