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不好说，换作以前世家作乱，域主之下的镇魔寺一定会强制镇压的。”

“而现在…”文向东突然停顿，“哪家能成为第一家，除了他们自身的实力外，便是域主说了算。”

“闹到这个地步，他想让哪家成为第一家，哪家便能青云直上，反之……”

后面的话文向东没再说。

“你说得对，但也没说对！”老人放下笔，双手负背，走出了庭院。

文向东放下了墨，紧跟着老人：“求父亲解答！”

“十二年前公孙家灭亡，为父深深自责。”

老人第一时间并未急着解答文向东的疑惑，而是突然止步，仿佛陷入一片记忆之海。

“那年天生异象，仿佛连上苍都希望公孙灭亡，他们承受大气运的时间太久了，或许便是命数。”

老人感叹，佝偻着背，脊梁笔直。“可我还是舍不得公孙承大哥。”

“父亲！”文向东看着父亲那并不宽敞的肩膀，脸上有些不忍，“您已经尽力了，又何须为难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帮他们公孙家，我们又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文向东说着话，抬头看着文家宅院，回忆十二年前的欣欣向荣之景，再对比现在的破败寂寥：“您的肩膀上扛的担子太重了，该歇歇了。”

也不想想，当年究竟有多少家族誓要踏灭公孙家族，这个家族太耀眼了，压得许多人喘不过气，没有出头之日。

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一点：公孙家族每一代都出绝世，这不得不引起有心家族或古老门派的觊觎——当他们试图研究公孙家族时，竟意外发现这个家族藏有镇世之宝。

当利益足够大时，贪婪便会被无限放大，人们不再受那些所谓的道德仁义束缚，干出的事也随之变得鲁莽而原始。

公孙也因此被抹灭。

“真怡什么时候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啊？”

老人谈天说地，聊天的跨度也是挺大，刚才聊着前尘往事，毫无征兆之下又聊起了自家孙女。

文向东无奈一笑：“不知道那只小野猫了！”

“我让她去香江找清潭去了！”

“你回来时说她认识一个叫公孙影的小子是吧？”老人负手望着天际，目光深邃。

“嗯…您想说这个公孙便是京都这家公孙后裔？”

“不可能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