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纳兰长生会突然找上您,告诉您赵鑫是幕后黑手?”苏宁放下茶杯,“据我所知,纳兰家和齐家、陈家、王家可是世仇。”
陈红雄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苏宁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老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电流声中,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来:
“......赵鑫来找我,问我为什么要派人杀陈家和王家的人。我告诉他,我也是被陈家和王家算计的......他们掌握了我的罪证......我让赵鑫拿着我的罪证去找纳兰长生......”
陈红雄的脸色变得煞白:“这是......”
“齐武福死前留下的录音。”苏宁关掉录音机,“您恨了十四年的仇人,其实是替齐家背黑锅的人。纳兰长生利用您对赵鑫的仇恨,让您做了他复仇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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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里安静得可怕。
陈红雄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
“不可能......”他喃喃道,“我亲眼看见杀手是从赵鑫的车上下来的......”
“那是纳兰长生安排的。”苏宁的声音冷得像冰,“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连最基本的判断都失去了。如果赵三金是真凶的话,当时就应该直接把你给搞死,自然不可能还要去抚养齐冬草。”
陈红雄突然暴起,一把揪住苏宁的衣领:“你他妈和赵鑫是一伙的!”
他另一只手摸向腰间。
苏宁早有防备,一个侧身挣脱,同时一记手刀劈在陈红雄手腕上。
一把手枪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私藏枪支,罪加一等。”苏宁捡起枪,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再加上刚才您承认的这些事情,足够判您重刑了。”
陈红雄愣住了,随即发出一阵狂笑:“好!好得很!果然不愧是赵三金的好大儿。”
他猛地扑向苏宁,“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五分钟后,当保安冲进会客室时,只见陈红雄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而苏宁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像陈红雄这样的“氪金高手”就是一个笑话,哪里是苏宁的对手。
“报警。”苏宁对保安说。
“是!苏总。”
然后蹲下身,在陈红雄耳边低语,“您母亲在仁和医院的特护病房,我会安排人照顾她。这是我对您最后的仁慈。”
陈红雄被带走时,回头看了苏宁一眼,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
仇恨、不甘、绝望,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
……
三天后,赵鑫出狱。
赵鑫现在的那个小舅子黄宇阳也被苏宁赶走了,开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去接他。
一上车,赵鑫就问:“宇阳,苏宁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被他扫地出门了。”黄宇阳郁闷的回了一句。
赵鑫冷笑一声:“直接去公司。”
“姐夫,我看还是算了!金海集团已经没有了。”
“……”赵三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车驶过市区时,赵鑫叫停了车。
他走向路边一个书摊,拿起一本《镀金时代》——陈红雄写的揭露金海集团内幕的书。
书摊老板热情地说:“这本卖得可好了,里面那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是年轻人的榜样呢!”
赵鑫翻到扉页,上面印着主人公的简介——正是以他为原型。
他合上书,扔回摊子:“过时了。”
当赵鑫踏入九州地产的时候,所有员工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这位曾经的商业帝王虽然穿着普通的夹克,但浑身散发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凝固了。
他径直走向董事长办公室,推开门……
苏宁正坐在原先他的位置上,面前摊开着九州地产最新的股权结构图。
赵鑫的名字已经不在大股东之列,甚至他的心腹也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