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良在自我反省,王桂珍咬着唇,却还想再说点什么,“岳良,我不知道何思为和你说了什么,事情就是那么巧,我承认我是撒谎了,师铃确实是写了举报何思为的事,当时学校领导问起来的时候,我没有说实话。可是如果我说出实话,一个女孩子一辈子就毁了。”
“她举报何思为,就不会伤到何思为吗?”
“何思为会随军,不管上面怎么安排,都会按着随军的指标走。况且如果不是我想抢下那封举报信,师铃的事也不会被发现,最主要的是我小产了,这事如果她被举报出来,会很严重。”
王桂珍说到激动处坐起来,“岳良,我知道你生气你怨我,可是我真做不到看着一个女孩子一生毁掉了,能无动于衷。你知道我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当年我父母还要把我卖了换钱,如果没有王建国他们帮我,我现在还在山沟里嫁一个老男人。我看到师铃时,就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说完,王桂珍捂着脸哭了起来,“我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心,想帮何思为拦下举报信,会小产了。可是这事让我怎么说?如果我说了,沈营长和何思为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方岳良张张嘴,心知妻子说的这些话并不是真的,可是又忍不住被妻子说的动摇。
是啊,妻子是主动帮何思 为,害得自己小产,细说起来人家也没有求她,这事真说出来,如果遇到一个没良心的,还会觉得妻子多管闲事呢。当然,沈营长夫妻不会那样想。
方岳良深吸一口气,“你不想毁掉那个师铃,但是何思为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师铃和何思为的矛盾很多,我怕我说了之后,何思 为觉得我在偏着师铃,这几天我在医院,师铃一直不离身边的照顾我,我....”
方岳良明白了,他胸口闷闷的,“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王桂珍听出丈夫的不快,却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退让。
她算计了这么多,师铃对她来说有用。
等了几秒钟,看明白了妻子的选择,方岳良又躺回床上,“睡吧。”
这一次,却是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交流。
第二天,夫妻两个办理了出院,赶上周末,方岳良又来了,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的招待所住下来。
方岳良原本过来是想照顾妻子一些日子,昨天知道真相后,一刻也不想多待,周日便坐上火车走了,也拒绝王桂珍去火车站送他,只说舍不得她折腾。
王桂珍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客套了两句站在招待所门口目送远处公交站台的丈夫上了公交车,转身回了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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