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被提醒,心中有了想法,当即提起笔在旁边勾勾画画起来。
万淑芳凑过去看,却发现自己看不懂,不过瞧见陈昌黎一脸的凝重,她就知此事很重要。
“淑芳,你把上面的数额说给我听。”陈昌黎边问边勾勒线条,等万淑芳把数额念出,他一一填上去,然后目光落在最大的那一笔数额上,“五百万两,这恰好就是军饷的亏空。”
闭上眼睛回想那十年的事,陈昌黎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目光极为犀利,“果真是走私贸易,最可恨的是他这生意资助了犬戎,我就说犬戎怎么就能坚持十年。”
他越说越愤怒:“本以为是徒远洲和赫赫的支撑,才让犬戎害死那么多人,没想到这私底下还有一些狗官在资敌,他们可真是好样的。”
万淑芳的心往下坠:“十五年啊,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那该死的贪官真是死不足惜,不,我们应该将他千刀万剐后再碎尸万段,方能以泄心头之恨。”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陈昌黎稳住情绪,将账簿收好,却不想账薄一下子散开了。
他连忙去捡书页,捡了几张顿时变了脸色,“无名村跟狗官有香料生意往来?”
万淑芳一怔:“可他们能自给自足啊。”
陈昌黎把书页捡起来,重新查阅之前觉得杂乱无章的内容,发觉只要打乱一下顺序,就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交易记载。
他一边拼一边说:“在村子的那段时间,我特意观察过,无名村的地理位置优越,周围除了山还有河流,只要村民们勤快一点,他们不愁吃喝,可男女的婚嫁却需要外人。”
拼完后,看着从十五年前开始的香料生意记录,陈昌黎笑了,似有些轻松,“我想无名村的与世隔绝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隐蔽,淑芳,我们得回无名村一趟。”
镇子这边是搜不到线索了,但无名村却有可能让他们有所发现。
“再等两日吧,因为百姓们的情况不太好,所以我想给他们看完病后再去无名村。”万淑芳说出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