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哥萨克前锋进入一千步射程的刹那，他猛地挥下佩剑：“放！”

遮天箭雨撕裂空气，冲在最前的哥萨克百夫长突然勒马急转，整个骑兵集群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瞬间分裂成数十股银色涡流。

箭矢纷纷钉入空处，只有零星战马哀鸣着栽倒。

“旋转弯刀阵？”卫青眯起眼睛。

沙俄特有的骑术让骑兵能在冲锋中突然变向，就像草原上的银色旋风。

这些骑兵都是苏沃洛夫特训的部队，在谢苗诺夫的指挥下调度自如。

卫青摘下头盔，让寒风吹散鬓角的热汗：“传令前军，改锥形阵。”

事实上还没有收到命令的李广，见到敌人阵势一变，就已经下令改变阵型。

战鼓陡然转急。

汉军前阵忽然裂开三道缺口，重甲骑兵如同黑铁楔子破阵而出。

他们马颈上悬挂的铜铃发出摄魂震响，直接增加了不知多少魔法伤害。

三棱马槊在暮色中划出致命弧光。两支钢铁洪流轰然相撞的刹那，金铁交鸣声震得云层都在颤抖。

苏沃洛夫在中军远望着前方数里外的战斗，微微点头，“谢苗洛夫的指挥能力越发娴熟了。不过……敌人似乎有点狡猾……”

他通过望远镜，看到卫青大军中的汉旗军阵，又细细观察与谢苗洛夫纠缠的汉军先锋。

他发现汉军中军的指挥，跟先锋军的作战方式有些异同。

简单的说，按照中军里的阵列变化，先锋军不应该这样莽着打才对。

如果这时候谢苗洛夫直接放弃与汉军先锋部队的纠缠，直冲敌人的中军……

一时间苏沃洛夫也有些拿不准，只觉得是卫青在搞怪想，让他产生误判。

二十里外的山隘间，霍去病伏在马背上疾驰。

三千精骑的马蹄裹着毛毡，像暗夜中无声流淌的墨河。

他摘下挂在马颈的酒囊，仰头饮尽最后一口烈酒，“大将军已经与敌人交战，接下来，该我们出场了！”

酒囊坠地的瞬间，远方的喊杀声突然清晰可闻。

“换马！”年轻将领扯下猩红披风，轻狂十足。

亲兵牵来第二匹战马时，他已经看到沙俄左翼飘扬的十字旗。

哥萨克人正在向卫青本阵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