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微皱了下眉,特意转头看向沮授,问道:“先生以为袁谭何如?”
沮授自被擒获,便一直没有投降张虞。此番出征讨袁,沮授称病不愿随行。而张虞希望沮授归降,于是强行将沮授带出来。
沮授神情不变,淡淡说道:“袁公子用兵神武,张辽兵马虽多,但亦将败于袁公子之手。”
说着,沮授瞧了眼张虞,冷冷说道:“君侯连年动兵,不思安抚冀州,安敢用武?”
张虞神情冷峻,直盯着沮授,说道:“我留先生一命,君不思恩德,而今故意胡言,是何居心?”
沮授冷哼了声,说道:“我无需君侯留我性命,大丈夫无畏生死!”
“公与!”
见沮授这么倔犟,田丰说道:“君择臣,臣亦择君。袁绍非明主,公与何须为其尽忠?”
沮授硬着脖子,说道:“袁公对不起你,但却未对不起授。临阵背主,效张郃之所为,我死不瞑目!”
此言一出,张郃脸色涨红,地上若有条缝,他恨不得钻进去。
张虞眯眼直视,良久之后,挥手说道:“将沮授带下,而后缢杀之。”
“诺!”
许褚兴奋上前,直接带人制服沮授。他看沮授不爽很久了,明明是降人,却故作高冷,有胆子就自杀,唧唧歪歪作甚?而今有了张虞的吩咐,许褚自然要自己上手。
“君侯!”
见张虞欲杀沮授,田丰弓腰作揖,说道:“沮公与在河北素有贤名,君侯不如饶恕一命,将其流放至边郡。”
张虞扶起田丰,说道:“我知沮授于先生有救命之恩,故我先前饶恕一命,便是看在先生份上。而今沮授不念恩德,肆意诽谤大将,我今赦免外人,岂不令内人心寒?”
“这~”
田丰顿时语塞,暗中瞄了眼张郃,无奈只得退下。
沮授不愿为他效力,张虞可以容忍。但他不能容忍沮授胡言乱语,先是妄言张辽兵败,后续污蔑张郃。如果不杀沮授,岂不让张郃难以做人?
况且不能为他所用的人,并在不断捣乱,杀就杀了,何须值得惋惜?
张虞走至张郃身侧,按住欲起身的张郃,说道:“高祖与项羽争霸时,韩信、陈平因项羽不能重用,遂奔投高祖,成就一番功绩。而今将军投我,盖如陈、韩尔!”
“多谢君侯!”
心中暖流上涌,张郃由衷拜道。
少许,许褚兴高采烈入帐,问道:“沮授已被缢杀,今尸首如何处置?”
“元皓?”
沮授尸体的处置问题,张虞还是愿意卖给田丰一个人情。
田丰脸露苦涩,说道:“公与以袁绍为主,今君侯胸襟大度,望能将公与尸体移交于袁绍,以全公与之心意。”
“准!”
张虞说道:“将沮授尸首移交于袁绍,以全沮授之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