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志愿军副司令可是专门上书北京,要求调拨白糖,理由就是“松针汤太苦了”。
作为走过草地,挖过草根吃过树皮的老红军,能说出松针汤太苦,要往里头加白糖,可想而知这玩意能苦到何等地步。
毕竟在抗美援朝那会,国内的白糖还是近似“奢侈品”的地位。
只是11年后的政府可不是当下这个重庆政权所能比的;接到这个要求后,立即就下令用火车和轮船从两广调运当时还很昂贵的白糖,直接供应朝鲜战场的志愿军和人民军,以弥补松针汤太苦的缺点。
志愿军最终就靠着这些苦涩的松针汤,熬过了后勤最艰难的1951年夏秋;进入1952年,随着“反绞杀战”大举成功,铁路修复已经超过美国空军的破坏,志愿军的后勤大幅改善,一线藏在坑道雏形防御工事里的志愿军不再只能就着雪吃炒面,供应的伙食逐渐出现热鸡蛋、豆浆和面条后,维生素补充有了保障,松针汤才逐渐淡出一线。
只是给现场各人提出给松针汤里加糖的建议……唐亮没这么傻,国府会给杂牌提供白糖么?能足额给杂牌发放粮食就该烧高香了。
唐亮就算再不懂抗倭战争中的细节,也不至于不知道解放战争中国军对杂牌的歧视和物资供应上的短斤少两是多么的严重。
所以唐亮只能劝慰道:
“能治好夜盲症,大家夜战就更容易了,起码能少牺牲不少人不是?就当为了少流血提前喝的药了。”
“说得好,来,大家干了这碗药。”
孙连仲带头皱着眉头喝下这碗松针汤,紧接着其他人也只好跟着一块喝了;只是相对红军之父只是皱皱眉头,很多国军将领直接喝得脸都绿了。
这让唐亮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下得罪人可得罪大发了。
等第一战区和第二战区几十万将士都强迫半强迫喝这玩意后,唐亮做梦都能知道自己要被人骂娘了。
为了避免尴尬,唐亮只能采取老招数——转移视线:
“既然鬼子已经被我们牵着鼻子来到山区这儿,我们不妨看看如何再调动它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