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摇头,“我只当娘娘今天没来找过我,也没有这场谈话。凤药从不知道有什么信件。”
容妃只是来碰运气,她知道凤药的性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秦侍书升为秦总尚宫,只会比从前更谨慎。
容妃离开,凤药担心地凝视着她风一样的背影。
方才对她的提醒怕是一个字也没入耳。
容妃回到未央宫就躺下了,直说头疼。
不多时锦书请了杏子来。
杏子诊了脉,说脉象平和,所以只开了食补的天麻炖鸽子叫她晚间喝汤即可。
容妃叫住杏子,“杏子姑娘,这么多年你一直帮本宫瞧病,你的医术与为人都叫本宫非常放心,故而有件事本宫想托付给你。”
“却不知你敢不敢违反宫规呀。”
杏子好奇问道,“那看是什么样的事情,有些宫规可违反不得。”
“这件事于你无害,也没有触及皇上底线,但我的谢礼……”容妃一咬牙,“由黄大夫开口,我愿帮你一个忙。”
“什么忙都可以?”杏子睁大眼睛。
圆而湿润的杏眼很容易让人将她当做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天真女子。
这份谢礼很难叫人不动心。
“是,你哪天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我愿出手相助。”
“我这儿有封信想请你转交定远将军徐乾。”
“国公府的小儿子徐乾?”
“正是,信件在此。”
杏子接过信,放入袖口,容妃有些意外事情的简单。
“只要娘娘承诺别不作数就行。”杏子像读懂容妃心里话,笑着说。
“不敢,这宫内大夫我只信你,难不成得罪你,后半辈子不生病了?”
“再有,请你把信给徐将军后让他当你面读完,给我带个回信。”
杏子欣然答应。
国公府离薛家不远,杏子将车停在大门不远处。
门房看她坐的马车甚是豪华,赶紧通报。
不多时,一个穿窄袖常服的公子从门内出来。
他身材修长结实,眼神像正在休息的野生食肉动物,散漫却蕴含着危险。
他站在阳光下,以手遮挡阳光向杏子这边瞟来,漂亮的棕色面庞,漆黑的眼睛,让杏子暗赞了声,好美好野的男人。
容妃娘娘倒很有眼光。
徐小将军比皇上看起来更有趣味。
她正胡乱想,男人已走到车前,挑起窗上纱帘,不客气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