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做皇帝,他心中明白奢靡成风,上行下效,对整个大周不好。
少见的,他没回答袁真的问题,陷入沉思。
……
当夜,袁真果然扮成男子和恭王一同来到花楼。
所有花楼龟奴、下人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内迎接贵客。
所有的歌舞伎、乐伎,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同等在厅堂中。
桌上放的果品、花酒自不必说,屋内点着上百支蜜蜡香烛,亮堂又没有一点烟尘。
李慎很满意,随手扔了块千足纹大银锭,“请妈妈喝茶。”
老鸨接过银子笑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爷肯来就是给咱们天大的面子。”
“我请的客人到了吗?”
“那位大人在楼上厢房等候,他说不便露脸。”
袁真冷笑一声,看着李慎点了几个女子,她也跟着指着一个妙龄女子,“我要莹娘。”
“这位小爷竟有相熟的姑娘?怎么我不记得接待过这小爷?”
妈妈上下打量袁真,常来的有身份的贵人她都记下来了,的确不识袁真。
“我不是什么贵客,不劳妈妈记得。”
她主动上前,拉过莹娘道,“把你的琵琶取来,一会儿为爷弹一曲《汉宫秋月》,你弹这首最纯熟好听。”
她过这地方随意如进自己家,但又似并未来过,到处打量,拿起桌上酒壶自顾自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足足九蒸九酿的头曲,妈妈用心了。”
这妈妈更摸不准袁真来历,看她吃喝玩乐很熟的样子,又和李慎一起过来,定是哪家大官的公子哥。
几人上楼,李慎只点了两名歌伎、一名舞伎,外加袁真点的乐伎,共四人,上楼进入厢房,不许旁人打扰,掩上门,里头坐东席位的,已有一男子。
袁真扫了许大人一眼,心下诧异,这男人丝毫和“龌龊”不搭边。
他生着一张玉白的脸,神情忧郁,五官清秀,起身向恭王行礼时身量比李慎还高,修长挺直。
眼角的纹路说明他不年轻了,可看起来就偏像个青年公子。
衣服也并不过分华丽,只是普通缎面暗纹半新圆领袍,腰束玉带。
头发简单全部束起,纹丝不乱,很干净爽利的一个人。
恭王向许清如介绍袁真,靠近一股凛冽香气淡淡萦绕,怎么看都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