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和吕冉通话是什么时候了。

可能是四个月、五个月或者更久？

昨天晚上在停云餐厅见过一面，不欢而散。

吕冉这个时候还给自己打电话，到底是为什么？

是觉得昨天骂我没有发挥好，回去组织了一天的语言，打算打电话过来重新骂一遍吗？

手机一直在震动，像极了姜珩记忆里吕冉的执着。

柳菁菁见姜珩看着手机发呆：“你先接电话？”

姜珩点点头，还是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喂？”

“姜珩，我是吕征章。”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吕征章的声音。

但是他的声音很不对劲，似乎在颤抖。

姜珩微微皱眉，他和吕征章的几次见面，对他都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一听到对面的人是吕征章，姜珩很想第一时间就挂掉电话。

但是转念一想，吕征章纵横商界这么多年，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那他因何而颤音？

因为这一份好奇，姜珩还是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你能不能来一下泰山医院？”

姜珩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是眉心依然忍不住跳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是小年夜，不管怎么说，非必要也不会有人去医院的。

但是姜珩也实在不太想和吕征章打交道，你凭什么让我去医院？

“不好意思，我公司在开年会。吕总有别的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吕征章的声音再次响起：“姜……姜珩，再再快不行了，你能来一下吗？”

吕征章哽咽的声音，听在姜珩的耳中，就像惊雷。

再再不行了！

什么意思，昨天还见过她，她的状态虽然不好，但是不像有病啊！

姜珩头脑全是空白，有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吕征章的声音不断在脑子里回响。

“姜珩，你能过来吗？”

吕征章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姜珩找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