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巨响让银发少女浑身一颤,优雅的姿态瞬间崩塌。
她的银色长发因惊吓而微微炸开,如同受惊的猫咪,与先前那种成熟优雅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副被吓到不轻的样子。
门口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女孩,同样拥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但比起少女的及腰长发,小女孩的头发短得多,只到肩膀,造型干练利落。
她穿着一条可爱的白裙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
与少女一样的红宝石色,但那目光冷峻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和伪装。
此刻,这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被吓得不轻的银发少女。
"我说过多少次了,"小女孩开口,声音出人意料地成熟和威严,与她幼小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
"洗完澡之后记得打扫浴室,你的头发都快把下水道堵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就像一位严厉的母亲在训斥不听话的孩子。
被训斥的银发少女明显缩了缩脖子,她那刚才还充满危险魅力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她转过头,撅起嘴,不满地看着门口的小女孩。
"妈咪~人家记住了啦~"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娇滴滴的,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你下次进人家的房间记得敲门好不好~"
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
外表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竟然是那个看似十七八岁少女的母亲。
简直倒反天罡。
小女孩,确切地说,是看起来像小女孩的母亲走进卧室,皱着眉头环顾四周散落的衣物和凌乱的床铺。
"夏露尔!"
她用全名称呼少女,语气严肃:"你已经两千多岁了,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基本的生活习惯吗?你就不能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吗?!"
“妈咪~人家收拾过啦~女孩子衣服多嘛~”
“是我以前对你太温和了,还是你叛逆期到了?”女孩儿严肃地问道。
被称为夏露尔的少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顶嘴了,乖巧地低下了头。
银发女孩正准备继续训斥她那看似年长实则年幼的女儿。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但坚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奇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是一位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燕尾服的管家,但他的头部却是一只巨大的猫头鹰的头颅。
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的羽毛是深棕色的,间杂着一些灰白色的斑点,看起来既威严又神秘。
猫头鹰管家微微低头,用一种古老而庄重的语调开口:“恕我打扰,教母大人,夫人。"
他先是对夏露尔行礼,然后又对银发女孩更深地鞠了一躬:”九局的客人们已经到达。他们的直升机刚刚降落在北侧花园。"
夏露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逃避训斥的完美借口。
她迅速弯下腰,一把将银发女孩抱起,这个动作既亲昵又有些突兀,让女孩微微皱了皱眉。
"妈咪~客人到了~"
夏露尔的语气瞬间变得甜腻而撒娇,与刚才在镜子前那种危险优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就不要训斥我了呗~我保证晚宴后会把浴室打扫得一尘不染!"
银发女孩无奈地叹了口气。
尽管被女儿抱在怀中,她依然保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像一位女王被臣子捧着一般自然而理所当然。
"放我下来,夏露尔。"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这种时候,我们需要保持应有的形象。"
夏露尔撅了撅嘴,但还是顺从地将母亲放回地面。
银发女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然后抬头看向猫头鹰管家:“阿尔弗雷德,客人们的状态如何?"
"他们看起来经历了一些...困难,夫人。"
阿尔弗雷德谨慎地选择着措辞:”本来应该是五人小队,但却只有四人,其中一人.....已经成了肉块,我....请原谅,我不清楚他还能不能被称作一个人。"
夏露尔完全不在意这些,她只是好奇地问道:"我的妹妹来了吗?"
他恭敬地摇了摇那颗巨大的猫头鹰脑袋:"先到的是特殊部队,寒鸦小队。"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根据我们的情报,九局后续部队可能还要两小时后到达。"
阿尔弗雷德的通报让房间内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了。
夏露尔原本因即将到来的客人而闪烁着兴奋光芒的眼睛。
在听到只是"寒鸦小队"时,瞬间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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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优雅的姿态松懈了一些,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失望。
"寒鸦小队?只是一群九局的特工而已。"
她走回梳妆台前,随手拿起一把精致的银梳,开始漫不经心地梳理自己的银色长发,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客人的兴趣。
"我不想去接待了。"
她轻声宣布,语气中带着贵族特有的那种任性和傲慢:"让阿尔弗雷德带他们去会客厅等着吧。等妹妹来了再通知我。"
银发女孩站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
尽管她的外表只有七八岁,但此刻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威严和失望,足以让任何人感到不安。
"夏露尔,"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这就是我教给你的待客之道吗?"